看來這盆髒水是注定要潑在鳳鴻澤身上了!
也好,看這夫妻倆窩裏鬥,不也是自己期望的嗎?
鳳綰衣反握住林素柔的手,滿是疼惜地說道:“庶母快別傷心了,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不值當。宋玉已經死了,是誰弄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背後人的意圖。”
雖然沒有斷定就是鳳鴻澤做的,但是一字一句都是將證據引向了鳳鴻澤。
“肯定是你爹做的,他一定是對我之前找那個狐狸精算賬的事情懷恨在心,所以才殺了宋玉!”憑什麼他可以在外麵尋花問柳,甚至還要娶回家來,而自己不過找了個消遣,他就要殺人!
“就算是爹爹做的,庶母又能怎麼辦呢?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更何況爹爹是一國丞相,他想要娶的女人,除了當今聖上,誰還敢阻攔?”
“哼,別人不敢!我敢!既然他敢殺了宋玉,那我也可以做了那個狐狸精!”
想她林素柔陪在鳳鴻澤身邊多少年,經曆的風風雨雨還少嗎?她一心撲在了鳳鴻澤身上,可是最後得來了什麼呢?
那個該死的小賤人,自己嫁進相府的時候,她都還沒出生吧?
毛都還長齊就會勾引男人了,真是不要臉!
見林素柔如此衝動,鳳綰衣嚇了一大跳,連忙製止:“庶母可別做傻事啊,要是爹爹怪罪下來,庶母遭殃連妹妹也要遭殃,這不正如了外麵那個女人的意了嗎?”
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膽子也太小了。
林素柔拍拍她的手,柔聲說:“好孩子,別擔心我,我知道該怎麼做的。別的女人想要進門可以,除非我死!”
看著林素柔猙獰的麵容,鳳綰衣心中的仇恨被瞬間點燃。
自己的娘親何其無辜,就因為林素柔表態的控製欲,自己的娘親就無辜慘死。這筆賬,自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心中仇恨越甚,鳳綰衣臉上擔憂的表情就更加逼真:“庶母,你要答應我,凡是量力而行,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綰衣已經沒有了親娘,庶母可不要再有事了,綰衣不希望再叫別的女人母親啊。”
要是卿卿也有這麼貼心就好了,林素柔微微一笑,然後起身告辭:“庶母答應你,不會有事的,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鳳綰衣點點頭,也跟著站起了身:“庶母慢走,女兒就不送了。”
現在的林素柔沉浸在對鳳鴻澤的恨意裏,才不會計較鳳綰衣送不送她。
出了聽雨閣,林素柔開始思索該如何報複鳳鴻澤。
“夫人,您是不是忘了來聽雨閣是為何事了?”林嬤嬤作為一個旁觀者,倒是比林素柔看得清楚。
林素柔回過神來,狐疑地掃了她一眼:“你想說什麼?”
縱然疑心鳳綰衣沒這麼心善,但是林嬤嬤一時之間也尋不到她的錯處。畢竟林嬤嬤也覺得除了鳳鴻澤,沒人會也沒人敢殺了宋玉。
“老奴隻是想提醒夫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你是說鳳綰衣想要做漁翁?哼,她還沒這個本事。”馬上就要嫁出去的丫頭而已,就算得利,又能謀得什麼?
見自己的提醒林素柔根本不在乎,林嬤嬤也就不再多說了。
“罷了,走吧。”林素柔也不會跟林嬤嬤計較什麼,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夜幕降臨,四下燈火漸起,永和戲班前院的戲台子也開始熱鬧起來了,而後院卻是寂靜一片。
醉兒在前院聽了會兒戲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可是剛推開房門,便被人一掌擊暈。
再醒來,已不知是何時,從屋裏亮起的燭火可見,此時還是深夜。
醉兒漸漸睜開雙眼,當視線變得清晰之後,驚恐爬上了她秀麗的臉龐。
這是哪裏?誰帶她來的?
醉兒慌張極了,掙紮著起來想要逃走,這才發現,她的手腳都被麻繩捆綁得緊緊的,憑她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掙不開的。
拚命掙紮著坐了起來,醉兒細細打量四周,屋子裏空空如也,除了一方木桌並幾張木椅,再無其他。
此時的醉兒不敢出聲呼救,她這幅模樣明顯是被歹人給綁架了,即便呼救也隻能告訴外麵的人,她已經醒了。倒不如,趁著被人發現之前,想辦法逃出去!
慢慢地挪到桌邊,剛想蹭上桌腿,門開了。
見到來人,醉兒恐懼地睜大了雙眼。“你……”
“喲?我來得還真是時候。”林素柔彎著唇角,刻意裝扮過的臉龐,妝容很是精致,隻是再精致也無法掩蓋住她的蒼老。
“又是你!你這樣對我,就不怕丞相知道後找你算賬嗎?!”醉兒怎麼會忘記林素柔,就是這個老女人,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打得遍體鱗傷,險些喪命。
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林素柔捂著嘴大笑起來,笑過之後,眼神變得更加狠毒銳利,她死死盯著醉兒,陰陰地說道:“我當然怕丞相找我算賬,那我們別讓他知道不就好了?”
醉兒心裏“咯噔”一下,她沒想到鳳鴻澤對林素柔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如果不想辦法出去的話,隻怕這次她真的會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