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她提起南楓做什麼?鳳綰衣轉了轉眸子,點點頭,道:“南楓在我這裏也是無所事事,所以幹脆讓他去王爺那裏施展抱負了。”
在屋裏聊了一會兒,鳳卿卿便起身告辭了,至於要去幹什麼,鳳綰衣沒有問,也不想問。
“小姐,她該不會在打南楓的主意吧?”蘇兒擔憂地問道。
“誰知道呢,先看著吧,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鳳綰衣無甚在意,飲了一口早茶,便讓人傳早膳了。
傍晚時分,夜臨風意外地來到了煙雨軒,鳳綰衣很是激動,換上了一襲月牙色長裙,出門迎接。
若是在平常,這般素淨的裝扮,會格外引得夜臨風心疼,但是現在,卻是令他很是厭惡。
進了院子之後,夜臨風便繃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地進了房間。
不明所以的鳳綰衣訕訕地跟在後麵,也進了屋,問道:“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夜臨風大怒,蘇兒奉上的茶盞被他狠狠摔在了地上,將屋裏的眾人嚇了一大跳。
偏房的鳳卿卿聽到動靜,趕緊走過來看熱鬧。
不等鳳綰衣發話,夜臨風再次喝道:“把南楓給我押過來!還有,把柳兒姑娘也請過來。”
果然是南楓出事了嗎?蘇兒頓時慌張起來,不安地看著鳳綰衣,鳳綰衣卻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王爺,能不能先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鳳綰衣站在最前麵,夜臨風震怒,她也不敢前去就座。
看著麵前滿臉疑惑的鳳綰衣,身軀那樣孱弱,神情那樣無辜,真的會是柳兒所說的那般歹毒嗎?夜臨風心中不免動搖。可是一切都是自己親眼目睹,他不得不信!
夜臨風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無遲疑。隻聽他沉聲問道:“你還要偽裝到什麼時候?你千方百計將南楓調到我跟前來,到底為了什麼?”
鳳綰衣和蘇兒都是心中一驚,難道事情已經敗露了?
不一會兒,南楓被人押了上來,一張臉憋得通紅,顯然也很憤怒不甘。
見到鳳綰衣之後,南楓情緒更加激動,喊道:“小姐,南楓是清白的!是他們誣陷我!”
她的人是什麼性子,她再清楚不過,隻是眼下這出戲到底是誰的安排?不管是誰的主謀,肯定都少不了鳳卿卿的份兒。
鳳綰衣不動聲色,平靜地對南楓說道:“你不要激動,我相信王爺一定會還你清白的。”
沒多久,柳兒也被請了過來,隻是哭哭啼啼的,低著頭不肯見人,到了夜臨風跟前,才怯怯地喚了一聲“王爺”。
看見柳兒這副委屈的模樣,夜臨風心疼壞了,對南楓也就更加氣憤。
“狗東西!還不給我跪下!”在夜臨風的示意下,另外兩個侍衛照著南楓的後腿窩,狠狠踢了兩腳,南楓頓時跪拜在地。
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他相信小姐會還他清白的!南楓一咬牙,也就安分了。
蘇兒急得直掉眼淚,可是身份卑微,此時她是萬萬不能開口說話的,不然就是給鳳綰衣添亂。
想到早上鳳卿卿說過的話,再看看眼前的情景,鳳綰衣不禁好笑,這個鳳卿卿,還真是一語成讖了。
慢步走上前,擋在南楓身前,鳳綰衣輕笑著問道:“王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南楓是我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氣憤?”
“哼。”夜臨風冷笑一聲,然後走下主位,在鳳綰衣麵前站定,直勾勾地盯著鳳綰衣的雙眼,試圖從裏麵看出些許的心虛,但是他失敗了。
一甩衣袖,夜臨風氣憤地說道:“我知道他是你帶過來的人,那麼他的所作所為,是否都是你授意!”
見夜臨風要將髒水往鳳綰衣身上潑了,南楓急了,當即便道:“南楓一人做事一人當,跟小姐沒有半分關係!”
“哦?”夜臨風反問一句,俯視著南楓,冷聲問道:“就是說,你承認對柳兒有非分之想,並有非分之舉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鳳綰衣了然,抬頭掃了柳兒一眼,那樣犀利的眼神讓柳兒忍不住哆嗦,立即躲到夜臨風身後,怯懦地說道:“王爺,柳兒害怕。”
佳人蒙受委屈,夜臨風怎能坐視不理?他攬著柳兒的肩膀,輕聲安慰:“別怕,有本王為你做主,誰也跑不掉!你先去一邊坐著。”
連鳳綰衣都不能坐著,柳兒卻安然入座了,夜臨風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一時之間,屋子裏的氣氛十分冷凝,眾人心中都在重新衡量鳳綰衣的分量。
問話進行到這裏,再蠢的人也該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鳳綰衣垂著眼眸,麵無表情。
心思動到了自己人身上,竟然還是這樣齷齪的罪名,他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鳳綰衣不緊不慢,走到夜臨風身邊,說道:“王爺,不如讓南楓說說當時的情況吧,再做定奪。”
如此也好,夜臨風掃了她一眼,然後重新坐下,鳳綰衣也很自覺地跟著坐下了,說道:“南楓,把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一遍吧。”
“是。”南楓想了想,開始詳細敘述之前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