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綰衣拍拍雁漠北的肩膀,說道:“那就請雁莊主派幾個得力手下跟著驚天好了,一切聽他調派,至於什麼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弄得還挺神秘,雁漠北無所謂地聳聳肩,算是答應了。
然而找到奏折並不是什麼簡單事情,交個驚天去辦的事情,看似簡單,其實需要運氣。
從閣樓下來,剛走到春風苑的大廳,迎麵便碰上了一個最不該遇上的人。
“得罪得罪,在下喝多了些,沒看清路,兄台沒事吧?”
麵前這個醉醺醺的富家公子模樣的人,正是讓鳳綰衣傷透了腦筋的軒轅敖。
鳳綰衣低著頭,不讓軒轅敖看清自己的麵貌,粗著嗓子說道:“這位兄台不必客氣。”
說著,便要離去,可是軒轅敖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等等!”聽到這聲音,軒轅敖的酒頓時醒了大半。
鳳綰衣暗叫一聲不妙,腦海裏迅速開始思索可以為自己開脫的說辭。
軒轅敖繞道鳳綰衣跟前,仔細看著麵前這位白白淨淨的小公子。
“真是奇怪了,這世上還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小兄弟,你家中可有姊妹?”
看來他是喝醉酒了,但是鳳綰衣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做了一揖。
“公子想必是認錯人了吧?小生是家中獨子,並無姊妹,失陪了。”說完,便拉著南楓趕緊離開。
“你等等,小兄弟,你真的沒有姐姐或是妹妹?又或者堂姊妹表姊妹什麼的。”軒轅敖不依不饒,似乎一定要弄清楚鳳綰衣的身份。
鳳綰衣煩不勝煩,若不是擔心吸引太多人的目光,她真想狠狠揍軒轅敖一頓。
不耐煩地推開軒轅敖的手,鳳綰衣說道:“這位兄台也太無禮了些,小生不與你計較,你倒好,竟然糾纏個沒完。”
連生起氣來的模樣都是差不多的,這身量,這神態,跟鳳綰衣都是別無二致,除了這別扭的性別。
軒轅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鳳綰衣,喃喃自語般:“是我認錯了吧?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有病!”心虛的鳳綰衣罵了一句,然後拉著南楓,匆匆離開了春風苑。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來這裏喝花酒,要是被你爹知道了,仔細你的皮!”鳳綰衣一邊走,一邊粗聲嗬斥身邊的南楓。
在別人看來,這就是一對友人,一人前來喝花酒,另一人幫忙遮掩而已。
軒轅敖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酒意全無,雙眸中迸發出一種看到獵物了的興奮神采。
為什麼鳳綰衣會出現在這裏?還是以男子裝扮?
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軒轅敖不禁勾起了唇角。
京城最近很是熱鬧,現在,他好像找到了更好玩的事情了呢。
第二日,天還未亮。
鳳綰衣穿著裏衣,端坐在梳妝鏡前梳妝,而夜臨風,還躺在床上不願醒來。
盯著鏡子裏麵的那個身影,鳳綰衣暗自思忖著該如何打聽奏折的事情。
“綰衣……”
耳畔忽然穿來夜臨風的呢喃,鳳綰衣放下桃木梳,慢慢走到了床前。
伸手握住那雙令她惡心的手,輕聲喚道:“王爺,王爺?你該去上朝了。”
夜臨風睜開雙眼,有些迷蒙。
屋裏紅燭還在燃著,昏黃的燈光讓他宛若置身夢中。
眼前的女子,帶著清淺的笑容,一心凝視著她,眼神裏滿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