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飯桶!他一切都布置好了,竟然還是失敗了。
“皇上,可以開始了。”大理寺卿請示。
夜弘天微微點頭,算是應允了。
“定北王,此前汾城官員聯名上奏,揭發你斂財屯兵,意圖謀反,你可認?”
“清者自清,本王沒有做過。”
一旁的夜臨風不由得握緊了雙拳,隱忍著怒火,說道:“這些父皇都已經審問過了,還是趕緊宣新的人證物證吧,早日還北王一個清白。”
夜臨風以為,新的證據不過就是一份所謂的萬民書,這份萬民書根本不能完全洗清夜鸞煌的罪名。
隻要夜鸞煌還能回天牢,他就還有機會。
“啟奏吾皇,今日開堂前,曾有人呈上了一份萬民書,以及一封出自定北王之手的奏折。”
一提到奏折,在座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有驚訝的,有錯愕的,還有憤怒的。
而表麵上雲淡風輕的鳳鴻澤,內心卻在滴血。
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令他措手不及,現在隻能低調,他擔心偷盜奏折的人已經知曉了他的秘密。
很快,萬民書和奏折都被呈了上來。
夜弘天沉著臉,翻閱著新的證據。
“鸞煌,你這奏折都寫了些什麼?”
看似是不經意地發問,實際上是在試探。
夜鸞煌垂下眼眸,說道:“兒臣曾啟奏父皇,汾城災情嚴重,希望朝廷能再撥一筆救急款過去。”
奏折上言辭懇切,十分清晰地表達了汾城災情之嚴重。
“為何這份奏折現在才出現?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誰都聽得出來夜弘天語氣裏隱藏的怒火,大堂上寂靜一片,沒人敢說話。
夜鸞煌伏首,恭敬地說道:“兒臣以為奏折早已呈上父皇麵前,父皇體恤災民,必定已經做了部署,故而,兒臣沒有說,望父皇贖罪。”
座上的夜臨風冷汗淋漓,夜鸞煌要是脫罪了,那他可就慘了。
然而還未等夜臨風想出對策,夜弘天便叫矛頭對準了他。
“我讓你前去調查清楚,你是怎麼調查的?”
汗珠從腦門上直接往下淌,夜臨風連忙跪在了地上。
“父皇,兒臣也不知道這些官員會沆瀣一氣,勾結在一起陷害鸞煌啊。”
目前,他隻能咬定自己不知情,這樣的話,最多隻會被夜弘天定一個能力不足的罪。
夜鸞煌跪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夜臨風狡辯,也不拆穿。
隻要他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別人的事情,他管不著。
夜弘天收回視線,重新望著夜鸞煌,一臉愧疚地說道:“朕差點就錯怪你了啊。”
有了夜弘天的暗示,大理寺卿便明白了,皇上這是要息事寧人,就此打住了。
而構陷夜鸞煌的人,以及這封奏折為什麼會被扣押,又是被何人扣押,夜弘天一概不問。
夜鸞煌被無罪釋放,而夜臨風,不過被夜弘天懲戒了幾句便作罷。
鬧得滿城風雨的謀反事件,就這樣被一封萬民書和一封奏折給平息了。
回到久違的王府,夜鸞煌覺得無比親切。
定北王府中人不多,可是各個都像親人一般相處,見到夜鸞煌平安歸來,紛紛喜極而泣。
“王爺!”驚天站在門口,堂堂七尺男兒,硬生生地將眼淚給憋了回去。
府中的老嬤嬤拭去淚水,用柳枝沾了靈水,往夜鸞煌身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