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王妃竟然知道他在東陽閣做事,小廝暗叫一聲倒黴,隻好乖乖回答。
“回稟王妃,王爺現在還在房間裏睡著,而且……”
“而且什麼?快說!”
小廝突然跪了下來,戰戰兢兢地說道:“希望奴才說了之後,王妃能保奴才一條賤命。”
真是囉嗦!鳳綰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悅地點了點頭。
看了一眼鳳鴻澤,小廝這才回答說:“王爺現在就跟鳳二小姐……在一起。”
他剛剛便說了夜臨風還在睡覺,現在又說夜臨風是跟鳳卿卿一起,發生了什麼事情,鳳鴻澤自然能猜到。
此刻鳳鴻澤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震怒來形容了,不用小廝帶路,他便徑直朝著東陽閣走去。
鳳綰衣隨即跟上,還不忘悄悄給了這小廝豎一個大拇指。
“爹爹,可能一切都是誤會而已,您千萬當心身子啊!”鳳綰衣小跑著跟在鳳鴻澤身邊,生怕會出事。
一心隻想收拾鳳卿卿的鳳鴻澤,根本就聽不進鳳綰衣的話,轉眼便來到了東陽閣。
有鳳綰衣在,護衛們自然不敢阻攔,隻是見到鳳鴻澤也在後頭時,他們卻遲疑了。
“放心吧,出事我承擔,你們先下去吧。”
到了此刻,他們算是徹底確定鳳卿卿失蹤,一夜未歸,其實就是來找夜臨風的。#@$&
站在門口,震怒中的鳳鴻澤卻遲疑了,半舉著手,怎麼也不敢敲下去。
“還是讓女兒先進去看看吧。”畢竟這件事情的另一個主角是她的夫君,按理說,她此刻應該是最想知道情況的。
看了她一眼,鳳鴻澤點了點頭。
鳳綰衣的心情“沉重”又忐忑,慢慢推開房門之後,看到房間裏的一切,不由得驚呆了。
到處都是散落的衣衫,男子的,女子的,顯然不止一個人。%&(&
鳳綰衣吃驚地張大了嘴,視線漸漸往前移。
水紅色的床幔還未扯下,輕薄的紗幔之中,依稀能看見床上的確躺著兩個人。
她就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仿佛已經被嚇傻了一般。
門外,鳳鴻澤早已等得不耐煩,尤其是見到鳳綰衣這樣的表情時,他便知道,最擔心的事情依舊發生了。
“你們就在門外。”
家醜不可外揚,鳳鴻澤獨身一人進了房間,站在了鳳綰衣的身側。
眼前的一切都令他感到恥辱,真是家門不幸,才會出現這樣不知禮義廉恥的女子。
就在鳳綰衣想要上前叫醒他們的時候。
一聲女子的嚶嚀聲傳來,屋裏的父女兩人頓時愣住。
緊接著,從錦被之中伸出一隻秀場而白皙的素手來,輕輕將床幔給勾開了。
鳳卿卿從床上坐了起來,輕紗飄動之中,她的容顏與身影都顯得飄渺。
“孽子!”鳳鴻澤咬著牙怒火出了這兩個字。
還躺在床上享受的鳳卿卿聽到這消息頓時清醒了過來。
她不敢挑簾出去,可是不出去就不能被發現了吧?
無奈之下,幾經權衡,鳳卿卿總算拉開了床幔,怯懦地叫了一聲:“爹。”
“閉嘴,你這個沒用的蠢貨!”鳳鴻澤氣得火冒三丈。
而這時,夜臨風也醒了過來,揉了揉太陽穴,擰著眉朝著鳳綰衣的方向看過來。
“王爺,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鳳鴻澤的聲音低至極點,周圍的空氣都要被他給凍結了。
夜臨風這才注意到自己身邊還躺著一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鳳卿卿。
在床上愣了一小會兒,夜臨風總算清楚了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
“該死!”夜臨風低聲咒罵了一句,連忙下穿穿衣。
可是衣服被扔得到處都是,掀開被子的話,他可就什麼都被曝光了。
見狀,鳳綰衣甚是貼心地送上一套洗過的衣物,然後靜候在一旁,看著這場大火該如何燒起來。
“相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鳳卿卿沒什麼的。”
沒什麼還能躺到一張床上去?鳳鴻澤怒極反笑。
“王爺,你以為本相是三歲小孩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將本相放在眼裏?”
鳳鴻澤是什麼人,那是私下裏能跟皇帝稱兄道弟的人!
夜臨風已經驚得出了一身冷汗,而鳳卿卿萬分委屈地瑟縮在床角,擁著被子,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
沉默了一會兒,夜臨風陡然驚醒。
他的酒量一向不錯,昨天不過是小酌幾杯,怎麼會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夜臨風毒辣的目光猛地射向鳳卿卿,一定是這個女人!
“相爺,我是被陷害的,而且我十分清楚,昨晚一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一切都是有心之人的偽造!”
他沒有直接說是鳳卿卿做的,可是言語間,分明就是要將過錯都推到鳳卿卿身上。
“臨風,昨晚明明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