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你有事瞞著我(1 / 2)

施豔直起身子,卻沒急著離開,反而是神色複雜地盯著夜鸞煌,有些欲言又止。

鳳綰衣與夜鸞煌麵麵相覷,皆不知施豔這是何意。

“本王有何不妥?”低沉的語氣裏帶著些許不滿。

施豔吞吞吐吐著,好半天,才把話問出口:“敢問定北王,您父姓為何?母親姓誰名誰?”

這話問得真真是奇怪至極,鸞煌既是大楚王爺,自是隨皇姓了,施相怎會明知故問呢?鳳綰衣總覺施豔的態度、情緒都不大對勁,可具體哪兒不對,她說不上來。

夜鸞煌一愣,倒也沒瞞著:“本王姓夜,母妃乃是楚國蘭妃。”

聞言,施豔臉上的不解與困惑更甚方才。

“怎麼會這麼像呢?”

自言自語的話說得極輕,便是夜鸞煌內力高深,也沒能聽得清楚。

“施相,有什麼不對嗎?”鳳綰衣眸光一閃,心中生出了一分警惕。

“沒什麼。”施豔牽強地笑了笑,“時辰不早了,本相就此告辭。”

她不再多問,隻下木梯時忍不住又轉過頭來打量了夜鸞煌一番。

鳳綰衣心中的懷疑愈發加重,但又想不出原因,隻得將思緒壓下。

“別管她了,興許是覺得你麵熟,認錯了人也不一定。”鳳綰衣笑著輕錘了下夜鸞煌的肩膀,將他從深思中喚醒,“適才我有一個主意,沒當著她們倆的麵說。”

芊芊玉手輕指了一下隔壁的廂房,示意回房詳談。

夜鸞煌斂去麵上的深思,微微頷首,跟著她回了屋子。

次日苗疆朝堂,刑部尚書當朝叩請苗王釋放監牢中無辜被緝拿的百姓,遭罰跪於前朝外整整一日,扣半年俸祿。

宰相施豔苦口婆心於禦書房中勸誡天子,同樣遭到帝王訓斥,半數朝臣守在宮外,直至見到相爺平安出宮,懸高的心適才放回了原位。

而這兩則消息在短短半日內,傳遍整個皇城,無數百姓怒不可言,卻也無能為力。

鳳綰衣悠然坐在廂房的木窗邊,一邊品茶,一邊看著下方喧鬧、混亂的街道,看著一個個被將士強行帶走,嘶聲喊冤的平民,神色晦暗不明。

棋局已經展開了……

豔豔紅唇悄然揚起,溫婉中,又透著無盡算計。

花蝶衣撅著嘴手捧瓷碗進屋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咚”,瓷碗重重擱在木桌上,她不滿地說:“你和哥哥還有雁大哥,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哪有?”鳳綰衣斂去眸中的精芒,矢口否認。

花蝶衣行事多衝動,心思又單純,有些事她還是別知道的好。

“這是什麼?”鳳綰衣轉開話題,起身走向木桌,拾起瓷碗垂目一看,碗中粘稠、殷虹的液體立時映入眼簾,“是血?”

“嗯,那女人說每隔三天你就得喝一次,鳳綰衣,你到底中了什麼毒?為什麼要飲血?那女人又是什麼來路?她的血能解你的毒嗎?”花蝶衣心裏裝滿了疑惑,她不喜歡這被排除在外的滋味,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隻有她傻乎乎地蒙在鼓裏。

鳳綰衣麵不改色地飲了下去,一股反胃感湧上喉嚨,她強忍著沒有流露出半分不適。

比起這點膈應,她更不想再體會一回蠱毒發作的煎熬滋味!

“本小姐在問你話。”見她不搭理自個兒,花蝶衣愈發不滿。

“想知道?問你的雁大哥去啊。”鳳綰衣笑得很是曖昧。

花蝶衣羞紅的臉在下一秒又沉了下去,剛想和她說說心裏話,畢竟這兒隻有她們倆是女子,自個兒心裏的滿腔情意,鳳綰衣也是曉得的,哪知這時,南楓竟推門進來,慢他半步進屋的,是夜鸞煌和雁漠北。

“蝶衣。”鳳綰衣朝門口抬了抬下顎,“你的雁大哥來了。”

這話一出,雁漠北的臉拉得老長,他何時成了花蝶衣這丫頭的所有物?

“雁大哥!”花蝶衣滿眼欣喜,小跑著黏了上去,眼裏哪還看得見旁人?

雁漠北很想離她遠點,卻礙於鳳綰衣投來的視線,隻能僵硬著身子,任花蝶衣挽住臂彎。

“你和哥哥有事要說,本小姐不打擾你們了,雁大哥,咱們走吧。”花蝶衣頭也不回地朝房內揮手。

“男女授受不親,你給我鬆手!”

“不要!”

……

走廊中的鬥嘴聲隨風飄來,鳳綰衣有些忍俊不禁:“果然啊,隻有雁大哥能製得住她。”

“藥喝了?”夜鸞煌掃了眼空掉的瓷碗,“你再忍一忍,用不了多久我定親手抓住國師,徹底解了這該死的蠱毒。”

不會再讓她靠著飲旁人的血,遏製毒發。

鳳綰衣眸色一柔,輕笑道:“人就在宮裏左右是跑不了的,對了,”她偏頭看向南楓,“有什麼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