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的肩這兩天不知怎的,酸得很啊。”
軒轅敖得寸進尺地說道。
“屬下願為西涼陛下效勞。”南楓的聲音從簾布外飄來,隨後,他大刀闊斧走進帳中,徑直來到軒轅敖的身後,欲替他揉捏肩膀。
鳳綰衣有些忍俊不禁,雙眸染上幾許零星的笑意。
“一邊兒去,有你什麼事?”軒轅敖像揮蒼蠅一般,嫌棄地揮了揮手。
“南楓揉肩的本事,絕不會比你宮裏的宮人遜色,你就好好享受吧。”鳳綰衣笑著打趣道,在暗中向南楓投去抹讚賞的眼神。
軒轅敖一臉受不了的竄起身來。
“我對男子沒興趣,你,”手指直指南楓,“離我遠點兒。”
他隻是想趁機和綰衣親近親近,怎的每回都有不長眼的人出麵阻撓?
“好了。”鳳綰衣不願再同他打鬧,麵色一凜,正色道,“說正事吧。”
“就這點蠅頭小利,也想換我的情報?”軒轅敖不願妥協,他心裏的怨氣還沒消呢。
鳳綰衣眸色微冷,沉聲說:“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既是朋友,我邀你去家中小住幾日,你應當不會拒絕。”軒轅敖見好就收,沒再繼續擺譜。
真要把她逼急了,或許連這麼點小甜頭,他也討不到。
“行,等我日後得空,定會去西涼國走走。”
“一言為定。”
‘啪’
兩人擊掌為盟。
站在木椅後的南楓欲言又止,大小姐真的不用和北王爺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嗎?
“現在你可以說了。”
鳳綰衣沒發現南楓的異常,她的全副心神都落在軒轅敖一人身上。
“寡人知道的不多,”軒轅敖難得露出了正經的表情,“據寡人在楚國埋下的暗樁來報,夜鸞煌征討南梁一事傳入京師後,夜臨風府上三天兩頭就有生人出入。”
“這不可能!”鳳綰衣矢口否認,安南王府若有異動,她的眼線不會察覺不到,但探子傳來的情報上,並未提及過此事。
軒轅敖笑了笑,說:“這些人多是深夜潛入王府,且武功不弱,就憑你手底下那些人,哪能發現得了?”
“你是說,他們是江湖人士?”鳳綰衣選擇性忽略掉他後半句話,追問道。
“不像。”軒轅敖搖搖頭,“江湖和朝廷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一點,不論是西涼還是楚國,都是一樣的。”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除非天下狼煙四起,為保國恩,守衛疆土,否則,江湖中人萬不會插足朝中事務,更不會與朝廷官員來往密切。
“當然,雁漠北那家夥不在此列。”軒轅敖冷嗤一聲,毫不掩飾對雁漠北的厭惡。
“那這些人是打哪兒來的?”鳳綰衣麵露沉思,在腦中清點著夜臨風麾下的勢力。
“這我就不知道了。”軒轅敖聳了聳肩,“在這事過去沒多久,我就得知天牢中丟失了一個要犯,而夜鸞煌府上,也丟了一人,隨後,楚國幾地屯紮的兵馬,便有調動之態,我猜到楚國國內近日應有大動作,特地跑來梁國想向你通風報信。”
照他這麼說,攻陷京師的亂軍,應是夜臨風所率領的。
鳳綰衣不覺意外,畢竟,從得知此事後,她頭一個懷疑的便是他。
“可兵馬異動,花無涯為何會沒有察覺?”
她愁眉不展的呢喃道。
夜弘天穩坐廟堂之高,每日政事繁多,未發現異常情有可原,但花無涯是軍中老將,朝中武將多數與他有交情,他沒理由得不到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