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茹把兩本紅色的結婚證書拿出來放在麵前的大理石桌上，“璟堯，明天，明天你就帶著她去辦離婚，這樣的女人我們顧家消受不起！”
“明天恐怕不行，我剛開始上班不方便請假。”季清含想到明天還要幫媽媽辦理轉院的事情，不能被他們知道，淡淡出聲拒絕。
可這話聽在林雅茹的耳朵裏，隻覺得她是不想離婚，故意找借口，冷哼一聲，“上次明明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不認了，你們母女倆還真是一貫的作風。”
“媽，我不是說過，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處理。”顧璟堯出聲打斷了林雅茹的話，眼神冷冷從麵前的結婚證上掃過，又抬起眼看向季清含，“這段時間很多媒體都盯著顧家，這種負麵新聞我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語氣仿佛是施舍一般，季清含感覺到他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盯出個窟窿，大概是想看到她像以前那樣對他感激涕零吧。
“璟堯，你顧及顧家的臉麵，可要是她借著這件事故意去鬧，那不是……”林雅茹整天在家做著她的闊太太，生意場上的事情自然不懂。
顧璟堯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把兩本結婚證拿在手裏，起身往樓上走去，季清含愣了愣，隨後聽到他冷冷吐出兩個字，“上來。”
季清含轉身上樓，林雅茹擔心她會故意勾引顧璟堯，哼了一聲，“我已經安排好了司機等會兒送你回去，你最好快點兒下來。”
上樓走進熟悉的臥房，看到地上有一個大皮箱，結婚證被顧璟堯隨意丟在床上，雪白的床單趁著大紅的證書，刺在季清含的眼裏諷刺極了。
“你不要以為我是在幫你說話，顧家現在正處在上升期，你要是有良心就該學會避嫌，婚是要離的，但是不是現在，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作為補償。”
說到錢的時候，顧璟堯緩緩勾起唇角，就像是以前每次他從床上起來給她錢的時候那樣，笑的季清含心中發冷，她抱住胳膊，輕咬著嘴唇，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不要錢。”
聽到她細微的聲音在拒絕他，顧璟堯頓時擰起眉頭，往前一步走到她的麵前俯視著她，墨色眼睛危險的眯起，“你說什麼？”
季清含正要開口說話，胃裏突然湧出一股不適，她捂著嘴跑進衛生間幹嘔了半天，今天還沒來得及吃晚飯，肚子裏的小家夥開始抗議了。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顧璟堯的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這個女人居然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覺得惡心，可他也知道季清含的腸胃一向不大好，此時隻是嫌惡的站在一邊冷冷看著她。
“我……我可以喝杯水嗎？”喉嚨裏火辣辣的痛感讓季清含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啞著嗓子問道，顧璟堯看她一眼，轉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燈火輝煌的夜景，似乎多看她一眼都覺得髒。
屋子裏的擺設一如從前，季清含自己取了一次性紙杯喝水，壓下嗓子的幹痛不適，喝水的時候注意到原本屬於她的衣櫃的櫃門打開了一些，裏麵空空蕩蕩，又忍不住看了地上的皮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