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洲年的手伸在半空中，似乎隻是一個友好的握手，季清含伸出手去跟他輕輕碰了碰，“謝謝。”
等季清含的身影消失，角落裏一人手拿著攝像機走到蘇洲年對麵坐了下來。
“拍到了嗎？”蘇洲年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眼中那些溫和的情緒消失不見，深棕色的瞳孔裏波濤暗湧，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對麵的人點點頭，揚了揚手裏的相機，“放心吧，你要的場麵都拍到了，那位女士還挺配合，角度完美。”
“等會兒回去發我郵箱。”蘇洲年的目光看向窗外，季清含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可她的氣息似乎還留在這裏，似是想到了什麼，他輕輕勾了勾唇角。
黃浩把季清含跟蘇洲年一起去餐廳共進晚飯的事情向顧璟堯彙報，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就掛斷了，他看著手裏的手機，似乎像塊燙手的山芋，呲了呲牙，哀歎一聲，“少夫人啊少夫人，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季清含撥通了沈暖的電話，對方很快就接了起來，隻是背景很吵，應該是在夜店，“你可算給我打電話啦，什麼？你在我家附近，等著，我馬上回來！”
本來不想打擾她在外麵玩的，可不等季清含說什麼沈暖就掛了電話，心裏莫名升起一股暖意，將這一天的疲憊都抵消了不少。
沈暖向來說話算話，說是馬上就是馬上，不過五分鍾，一輛紅色瑪莎拉蒂在季清含麵前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打扮時尚的女生，初冬的天氣還是吊帶加短裙，外麵套著一個大大的外套。
“清含，我在這兒！”要不是認出了沈暖的聲音，季清含實在沒辦法把眼前這個女生跟她聯係起來。
沈暖看到季清含看著自己有些驚訝的表情，露出牙齒笑了笑，“剛才跟朋友出去玩了，打扮了一下，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很適合你。”季清含點點頭，大概這樣才是沈暖真實的一麵，雖然有些驚訝，但又莫名覺得在情理之中。
坐在車上閑聊了一會兒才知道沈暖從季清含走後不久也辭職了，她一邊開車一邊咂咂嘴，“本來就是想去體驗一下，沒想到認識你這個朋友，你怎麼不早點兒給我打電話，早知道我就不去他們那一趴了，我這個樣子沒嚇到你吧？”
季清含回過頭看著她臉上精致的妝容，飛揚的眼線，色彩斑斕的眼影，烈焰紅唇，還有脖子上細細的choker，覺得好看，但又忍不住想笑。
現在她們兩個坐在一起，季清含反倒看起來像是個妹妹了。
“我先送你去醫院看你媽媽，然後晚上去我那兒吧，我家在那家醫院附近有套房子，我最近搬過去了。”好幾天沒見，沈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季清含還跟往常一樣靜靜聽著，時不時回應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