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也有很多溫泉，你想去嗎？”老爺子看著她，她很少主動發表什麼看法，能聽到她這麼說老爺子很高興。
季清含想了想，搖了搖頭，“主要是日本的這種感覺很不一樣，等以後有機會，我們一起去日本旅遊吧。”
“哈哈好啊好啊，難得你有這樣的興致，我以前去過日本幾次，也有幾位老朋友，也有許多年沒見了。”老爺子感歎一聲，“時光不饒人啊。”
掛鍾突然發出咚咚的聲響，多了該做飯的時間了，季清含起身去廚房，“那就趁著還來得及，多去看看他們。”
晚飯做好，顧璟堯準時回來，開門就有飯菜的香氣，老爺子正笑嗬嗬跟季清含說著什麼，他一出現，季清含的聲音就停了，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
他沉著臉換好鞋，脫下西裝外套，眉間有幾分疲憊，老爺子倒了杯茶給他，“辛苦啦，回來的真準時。”
“明天要出差，今晚要整理一些東西。”顧璟堯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他的皮膚很白，在昏黃的室內燈下才顯得格外柔和。
季清含把剩下的東西端到餐桌上，聽到老爺子和顧璟堯說話，季筱柔沒有跟著他一起回來，她鬆了口氣。
“爺爺你在這邊多玩幾天，等我出差回來再好好陪陪您。”顧璟堯的語氣中有幾分愧疚，這幾天一直在忙，沒什麼時間好好陪陪老爺子。
還好有季清含……他淡淡瞥了過去，看到餐桌上幾道簡單的菜式，碗筷擺放的十分整齊，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也不是沒什麼用。
“這次要去哪兒？”老爺子點點頭，等顧璟堯洗完手出來問道，顧璟堯低頭擦手，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一隻手就可以輕輕鬆鬆拿起電腦，季清含的目光從他的手上掃過。
“日本。”
季清含拉凳子的手微微一頓，這也太巧合了一點。
老爺子也下意識朝季清含看了過來，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笑著點了點頭，“日本啊，去那兒出差也能放鬆放鬆，先吃飯吧。”
顧璟堯回到家後，季清含就像是不存在的透明人一樣，沉默著吃完飯，隨後起身收拾衛生，廚房裏安裝了洗碗機，洗碗這種事情也不用親手去做，省了很大的力氣。
整理完餐廳，季清含去洗手，老爺子湊過來，“怎麼樣？有什麼想法？”
“啊？什麼？”季清含一時沒反應過來老爺子在說什麼，又看到老爺子挑挑眉，指了指顧璟堯的方向，“我們可以一起去。”
季清含以為老爺子隻是隨口說說而已，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原本說了要去出差的顧璟堯還在客廳裏，老爺子正在打電話，“對，改成三張頭等艙的機票，今天沒有了就定明天吧，不著急，好。”
老爺子掛了電話，看到季清含下樓，把手機放到一旁，“下來了，一起吃早飯吧。”
因為行程強行被老爺子推遲一天，顧璟堯隻好臨時在家工作，老爺子要霸占客廳看電視，他隻好上樓去，從季清含身邊經過的時候淡淡丟下一句，“幫我準備出差的行李。”
像是隨意吩咐家裏的一個傭人一樣，季清含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語氣，轉身跟著他一起上樓，去臥室裏收拾出差要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