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顧總。”季清含後退兩步跟他保持著距離，“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等等。”顧璟堯看著她有些固執的神情，她每次都會在他對她有所改觀的時候再把他推到千裏之外，不過她到公司以後確實比以前看起來臉色好了不少，爺爺的決定果然是對的。
“公司參加了網上舉行的一個設計比賽，公司裏的員工不受限製都可以參加，你……”
“我不參加！”
明明顧璟堯隻是用很平穩的語氣說這件事，可季清含覺得好像回到莊園的那天早上，她在那些記者麵前承認自己抄襲，並表明自己會退出設計圈，她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樣猛地退後幾步，“公司裏參加比賽的人已經很多了，根本用不上我。”
說完轉身逃跑一般離開了顧璟堯的辦公室，顧璟堯還沒說完的半句話卡在喉嚨，在公司裏隻有他打斷別人，從沒有別人打斷他的份。
季清含從辦公室出去正好碰到季筱柔，看到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季筱柔冷笑一聲，“這裏是在公司，別這麼冒冒失失的，你這樣特別丟璟堯的臉，明白嗎？”
說著垂眼打量著她用衣服遮擋著的肚子，眼神裏盡是嘲諷，“這個樣子跑來上班，不知道的還以為璟堯在家裏虧待了你呢。”
“你有什麼事嗎？”季清含從來不覺得自己這樣打扮有什麼問題，她是孕婦，當然是怎麼簡單方便怎麼來，季筱柔就是看不慣她，不論她是什麼樣她都能挑的出刺來。
“我當然有事了，我這段時間也要來璟堯的公司給他幫幫忙，這次的比賽可是驚動了整個海城的，璟堯這麼重視，我當然也要盡力幫他。”
季筱柔趾氣高揚，季清含視若無睹，低頭整理著桌麵上的東西，“哦，那你們加油。”
“這樣的比賽你應該也很想參加吧？”季筱柔看到季清含居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沒有她預想中的那麼失落，心裏瞬間不舒服起來。
季清含搖搖頭，“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能在這兒做做助理就挺好的，我已經很滿足了。”
“也是，生在什麼樣的環境裏就注定了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能力，畢竟你媽是靠偷偷摸摸爬男人的床才有的你，你跟你媽都是陰溝裏的老鼠，見不得光的。”
季筱柔壓低了聲音，看起來像是在跟季清含說什麼悄悄話，實際上咬牙切齒的語氣讓季清含都有點擔心她的牙。
“不勞你費心，我們是不是老鼠見不見的光也不是你說了算，你該多管管你那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爸爸，聽說上次把人帶到家裏你都沒地方住，再這樣下去，恐怕你再努力，也會被他全都敗在跟你不相關的女人身上。”
季清含直視著季筱柔漸漸猙獰的臉，語氣平淡的仿佛再跟她說今天的天氣好不好，說完唇角還泛起一絲笑意，“你要進去找顧總嗎？不好意思他現在在忙，誰也不見。”
“季清含，你別忘了你那個在療養院的媽……”季筱柔沒想到季清含居然會拿季元平的風流事來反駁她，氣得牙癢，於是又搬出宋珊來威脅她，可這次她的話還沒說完，季清含就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