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含盡量裝出一副無知又天真的神情，看到顧璟堯眼神中明顯閃過複雜的情緒，他一定不敢承認五年前他們對自己做過什麼吧？他們顧家的人都是這樣自私，為了自己想要的，什麼事都可以顛倒黑白不辨是非。
“為什麼突然這樣問？”顧璟堯垂下眼去，眼眸中的那些神采也像是瞬間消失了，季清含還坐在他的腿上，可他的胳膊已經收了回去。
感覺到他的情緒忽然低落下來，季清含反倒心情好了不少，可還是佯裝著歎氣的口吻，“我有的時候會突然想起來一些在這座房子裏經曆過的事情，像夢境一樣，可是那種感覺又很真實，可我現在和你們生活在一起，每天都過得很好，所以我想，應該是我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吧。”
“車禍的時候你的頭部受到了撞擊，大概也對你的思維產生了影響。”顧璟堯抬起頭來，“你現在還是要多休息休息，沒事不要亂想，盡量讓自己放鬆些，就算有些記憶不能恢複，現在這樣也很好。”
顧璟堯私心當然不希望季清含記起以前的那些事情，別的不說，光是宋珊的死那件事，季清含絕對不會原諒他，可他卻又覺得現在這樣和欺騙也沒什麼差別，騙來的東西終究不會長久。
他生平第一次真情實感的感覺到了糾結，以往他都是被動的選擇和接受，那種糾結和自己感情上的糾結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也是。”季清含滿不在意的笑了笑，“那些事情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現在我們過得開心快樂就好了，我推你去樓下走走吧，你最近恢複的不錯，醫生和我說過要多讓你出去活動活動，有利於傷口恢複。”
顧璟堯點點頭，季星辰這個小家夥吃過午飯休息了會兒就要去午休了，兩人難得可以獨處，院子裏雖然還有些熱，可空氣裏卻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味道。
季清含覺得在這座別墅裏呆的久了，她都快要忘記人味兒是什麼了，這樣在屋子外麵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她才能提醒自己不要在顧家這樣奢靡的生活中陷落沉淪，不要被顧璟堯的甜言蜜語蒙蔽了頭腦。
顧璟堯下午吃的藥裏有安眠的成分，季清含每到這個時候關好房門打開電腦處理一些事務，蘇洲年手裏的項目果然遇到了困難，她現在又和RC出現了糾紛，所有的工作都停掉了，閑著無聊便幫著蘇洲年出謀劃策。
說著說著蘇洲年突然給她發來一張圖片，她點開放大，是某某親子鑒定機構的大門照，她發了幾個問號過去，“你要幹嘛？想鑒定你和朵朵之間的關係嗎？你可以把鑒定的費用給我，我直接告訴你答案。”
看到這個時候還有閑心開玩笑的季清含，蘇洲年知道之前的情況確實是他多慮了，發了個無奈的表情過去，“我有一個朋友看到你姐姐和顧景堯的媽媽剛才走進了這家機構，看起來有些緊張，進門的時候一直東張西望的，所以沒拍到她們兩個人的照片。”
林雅茹和季筱柔？季清含連甩了幾個問號，這個時候她們兩個一起去親子鑒定的機構，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鑒定朵朵和顧璟堯的關係，季清含瞬間炸毛，“還有照片嗎？都給我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