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取消了，我已經回來5個小時了。”顧璟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眼睛淡淡盯著季清含的臉。
他沒說話也沒有做什麼動作，可季清含就是想下意識老老實實承認她今晚去做了些什麼，看到了些什麼聽了些什麼……
放在旁邊茶幾上的手機突然叮咚一聲，瞬間打消了季清含的念頭，她這兩天大概是真的太累了，時差沒倒過來，沒怎麼睡覺，又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這會兒隻想上樓回房間去好好睡一覺。
顧璟堯伸手拿過自己的手機點開屏幕，季筱柔的消息發的很及時，照片上季清含和陸城的身影清晰可見，兩個人在一起從某建築的入口進去，季清含還回頭對陸程說著什麼。
季清含看到顧璟堯在點開手機的一瞬間臉色就有些不對勁，正想要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顧璟堯就把手裏的手機丟到了她麵前，差點砸在她腿上。
手機翻了個個兒，那張照片赫然出現在季清含的麵前，從別人的照片上看到自己，季清含愣了一瞬，看到陸城她才反應過來有人偷拍了他們。
難怪她在那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幾次回頭去看也沒發現跟蹤她的人在哪，可還是被她拍到了照片，伸手退回圖片看到發消息過來的人是季筱柔，果然是她。
“這就是你這麼急著從巴黎回來的原因？”顧璟堯伸手把手機拿回去丟在了茶幾上，也鬆開了她的腳，語氣頓時變得冷漠無比。
季清含又想起他中午回來看到她和蘇洲年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一個關心自己的字也沒說過，隻問了一句是不是她讓蘇洲年去接她的。
大概在他的眼裏，她和誰在一起做了什麼事比她這個人更要重要，季清含垂下眼活動了一下腳腕，“隻是正好有件事想找他問清楚，一起去喝了杯咖啡而已。”
“正好？這樣的借口你以為我會信嗎？”
“你信或者不信都不是我能決定的。”季清含隻覺得心累，起身想從沙發上站起來，卻被她俯身按住肩膀，“你連一句多餘的解釋都沒有？”
“就算我解釋了你也會不信。”季清含抬頭看著他，“已經很晚了，我要上樓去休息，再說見朋友這樣的事情你不是也找了借口嗎？”
顧璟堯看著季清含毫不在意的神色，手上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看著季清含皺起了眉頭咬緊了嘴唇也沒有要喊疼的意思。
“我跟你說過，不要再和陸成見麵。”顧璟堯加重了語氣，手上的力道也鬆開了，季清含咬了咬牙，“你這麼緊張，是不是害怕他告訴我了些什麼？”
“他告訴了你什麼？”顧璟堯挑起眉頭，季清含看到他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勾起唇角笑了笑，“我隻是隨口一說，你就緊張成這個樣子，他什麼也沒說，我什麼也不知道，就這樣吧，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季清含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疲憊，顧璟堯看到她眼底的紅血絲，看著她從沙發上起身拖著疲憊的身軀轉身上樓，她的話裏有話，又不肯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