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仕瀧麵色不變:“胡彪身上有蠱。”
他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是徐仕洵也不擔心:“有蠱也不一定會聽你的,會聽你的也不一定東西就一定會被你拿走。當初你那千機珠糊弄我,如今我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徐仕瀧對此但笑不語……
直到狼狽的胡彪出現的時候,兩個人都笑不出來了。
“——什麼!!”徐仕洵旁邊的茶杯直接甩到了胡彪的身上,胡彪濕了一身,本想發作,卻見此時的氣氛不對,便緘口不言。
徐仕瀧眉頭皺的很深,定定的看著胡彪:“你再給我說一遍,是誰!拿走了千機匣?”
胡彪一個勁的磕頭請罪,並且把之前徐路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就連徐仕洵原本裝著的笑臉此時也裝不出來了,他甩飛了一個茶杯,現在能甩的隻有桌子了。胡彪躲著,但是徐仕瀧也不管他,臉色難看的要死。
“十五年前……十五年前的事情,怕是要重演……”
但是受害者的位置隻怕要變一變了,沒想到這個白眼兒狼,竟然裝孫子裝了這麼多年,如今一朝,全部的狼子野心都暴露無遺,徐仕瀧不知道覺得事情難辦,徐仕洵卻覺得十分的氣憤,管不得徐仕瀧,直接下令去把徐路易給抓回來。
胡彪小心的提醒:“他身邊的兩個晨左晨右特別的厲害……”
“你這個廢物!”徐仕瀧揮了揮手,就有人上來把胡彪給拉了下去,他有些難受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總覺得糟糕的事情好像一股腦全部湧了過來,但是他卻是完全沒有準備好。明明隻有一年……再有一年,徐家就能……
徐仕瀧的恨意全部都被聚集在了手上,捏成了一個拳頭。本就病弱的他,蒼白的手臂上麵,充滿著青色的脈絡。
徐仕洵依舊沒走,他看著徐仕瀧,悠然道:“大哥怕是累了,家主的位置任重道遠……”
“你閉嘴!”徐仕瀧從來沒有這般吼過,特別是這般吼他的二弟,哪怕關係再不好的時候,也從沒有這麼吼過:“你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家夥,你知道你今天的這個行為有多衝動嗎?你這個隻知道權利富貴的人,你知道要是十五年前的……”
“十五年前十五年前……你就知道杞人憂天!”徐仕洵不耐煩的說:“你不過是想要占著徐家家主的位置不願意放棄罷了,徐仕瀧,你自詡為家族為我,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有時候也很自私……”
這句話仿佛是觸動了什麼,讓原本就有些不堪重負的徐仕瀧臉色驟然變得蒼白,紙一樣的蒼白原來並不是形容中才會見到的誇張狀態,眼前的徐仕瀧,深刻的像他展示了蒼白如紙的直觀感受!
“自私?自私……”徐仕瀧竟然笑了,笑的像是要把自己所剩不多的壽命全部都笑掉一樣,他雙手緊緊的捏著輪椅,眼睛裏麵剩下的委屈和失望近乎於可以化為實質:“帶我離開吧,家主……嗬,你不過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怎麼知道,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怎麼明白……這兩個字在徐家代表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