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豫歡瞪了他一眼,但是始終也沒有說什麼。京墨視線又被薑豫歡手上的套菜壇子吸引了:“你怎麼把屍體給帶過來了。”
薑豫歡悶聲悶氣的回答了兩個字:“驗屍!”
京墨立馬來了精神,連忙問道:“那有發現什麼嗎?”
薑豫歡淡淡的回答:“沒有……”
京墨上前戳了戳薑豫歡的胳膊,十分老氣橫秋的說道:“小老弟,你這樣不行,會被打的。”
薑豫歡把京墨的胳膊給拉開了,自顧自的走到陽台,把自己沒有喝完的一杯紅茶一飲而盡,回過頭十分賤兮兮的說道:“我騙你的。”
京墨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了上去:“咋了這是?”
“這絕對不是人能做出來的案子,這幾個小女孩死的很蹊蹺!”薑豫歡沉聲說道:“這些小女孩看起來,能找齊就不容易。”
京墨奇怪:“這是什麼意思?雖然說現在我國人口分布男女不均,但是找到這麼幾個小女孩也不是那麼難吧?”
薑豫歡神秘兮兮的搖頭道:“你這都看不出來嗎?這幾個女孩子的命格很硬,你知道命格很硬是什麼意思嗎?”
命格硬俗稱小強命,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掛掉的,傻愣愣的性格,這種命格不算難見,基本上農曆某一個不確定的月份裏麵出生的孩子,都是這個命格。但是……
“不可能!”京墨聲音有些大,他說:“命格硬就不可能會在這裏出現的吧!”
薑豫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你大概看不出來,他們雖然命格硬,但是運氣卻不怎麼好,又是‘倒黴命’。”
京墨搖頭:“這也不至於這樣,這兩種命格雖然會相重疊加,但是命格硬不管再倒黴,也不至於會小命丟掉。”
薑豫歡幽然道:“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這幾個小孩是最不該再這裏出現的,所以我開始說,她們死的蹊蹺。這也讓我對那個行凶者有些好奇……”
“按理說,傷害這種命格的人,一般目的不過是為了奪取命格。但奪取命格沒必要把人殺死,還用這麼詭異的方法沉河。這麼看,倒像是以前祭祀河伯一樣的手法。”
京墨心裏一突:“澤海市的柳河還有‘祭祀河伯’這麼一說?”
薑豫歡瞥了京墨一眼,咂咂嘴說道:“你在這澤海市待的這些年算是白待了,柳河曾經經常發大水的你不知道啊?”
“大概是五六十年代吧,那時候澤海市柳河旁邊還沒有居戶,就是一條大河。每年都會淹死一兩個人,不淹死人就會淹死莊稼,淹死人之後就會消停了。所以就有了祭祀河伯這麼一說。”
京墨沉默了有一會,搖頭道:“我不明白……”
“你當然不明白了,你以前可是純情的大祭司呢。”薑豫歡陰陽怪氣的說道:“那些家夥見有時候河伯淹不到人了,還會主動把人送進去。送的還都是正值花季的小姑娘。”
“不過……說起來也是有些奇怪,那時候祭祀的時候,都是把人給扔進水裏淹死,屍體要是被衝上來了,才會被肢解掉,裝進壇子裏麵,再扔下去。這幾個小女孩,身上沒有一丁點兒水分,怕是先被殺死的,然後才被肢解扔進河裏的。”
京墨不明白:“這有什麼很大的區別嗎?”
“區別大了,河伯想要的是把人淹死,你直接把人殺死了扔進去,那哪叫被淹死的?”薑豫歡說:“這麼看起來,到像是隻是為了完成某種祭祀的儀式,但是這麼做的話,目的又是什麼呢?現在這個河裏麵已經沒有了河伯啊?”
京墨皺眉,問道:“河伯是真實存在的?”
薑豫歡搖頭晃腦道:“小孩子啊,你還是太天真了,你以為河伯是假的?你以為為什麼柳河現在沒有了河伯?”
“基本上,有水的地方就有河伯,哪怕是下雨後的一個小水坑裏麵,都會有未成形的小河伯。隻是存在的時間不長罷了……那個河伯,曾經因為犯下了滔天大罪,被天譴給劈死了,柳河就沒了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