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咬牙切齒,臉色鐵青:“約森·崔比安尼!”
約森不緊不慢的喊道:“鍾青南!”
鍾青南冷淡的糾正:“現在是鍾至!”
約森笑了,露出了一口的白牙:“我知道,法醫哥哥,鍾至嘛!”
約森抹了抹自己額頭的汗,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叫什麼無所謂了,反正對我不重要。”
鍾至冷哼一聲,靠在門前,皺眉問道:“你回國了?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約森聽著話就不高興了,他瞥了一眼鍾至抵住門的右腳,挑了挑眉:“都說中國是禮儀之邦,你這是什麼做法?把自己的同母異父的弟弟擋在門外?”
鍾至陰惻惻的笑道:“我們的禮儀是對人,不是對你這種狗!”
約森聽了也不生氣,隻是撓了撓自己的頭頂,頭頂上麵卷曲的棕毛十分的顯眼。他賴皮一樣的說道:“你要是真不讓我進去,我就在外麵和你說了。不過我可不敢保證待會我這張‘狗嘴’會說出什麼幹淨的話來?聽說你挺好麵子的,想不想讓你的鄰居們都聽一聽你小時候的英雄事跡?”
鍾至咬牙切齒的踢開門,冷哼罵道:“狗東西哪裏學的這麼流氓!”
約森擺手道:“整天看著對門的大媽罵人,流氓的本事學了十成十。”
鍾至心道你也知道是流氓本事啊!?
約森進門以後一點也沒客氣,左左右右的把鍾至家的房門都給打開了,一個個的探看了一便。鍾至拎著約森的後領,像剛才扔垃圾袋一樣的把人給扔到了沙發上麵,他惡狠狠的瞪著約森,像是要再補一刀似的:“你這叫私闖名宅!這些年在國外就學會了在人家家裏做主人了?”
約森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麵,雙腳來回擺動:“你是我哥哥,按照中國的親戚關係的話,這裏也該算是我家吧?”
鍾至不理他,拿著雞毛撣子把這人的腳給打了下去,沒好氣的說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磨磨唧唧,我家裏可留不下你這尊大佛!”
約森十分無奈的看著鍾至:“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我好歹和你待過同一個子宮啊?”
鍾至不說話,約森仰著腦袋:“還為了小時候那件事情生氣啊,我說你這也太小肚雞腸了吧?不就摔壞了你一個表嗎?”
鍾至的雞毛撣子非常準確無誤的打中了約森的腦袋,約森吃痛的捂住:“到底什麼事?”
約森憤憤的起身:“一杯茶都不給?”
鍾至顛了顛自己手上的雞毛撣子,約森縮了縮,十分不樂意的說道:“媽媽在哪?”
鍾至的雞毛撣子還是打上了約森的胳膊,這一個雞毛撣子揮的十分的有力道,約森穿著的又是十分清爽的黑色背心,這一下子下去,胳膊上麵立馬鼓起來了一大條紅痕,約森吼道:“你神經病啊!”
鍾至不慌不忙的整理著雞毛撣子上麵的毛,淡淡的說:“小時候媽媽這麼打過你嗎?”
約森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搖頭,鍾至挑眉:“她打過我,比這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