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師父掛在樹上的那黑色的繩索很堅韌,看不出是什麼材質,這個時候我也懶得去管這些東西,背著師父就往山下走,這倒不是說我對師父有什麼感情。
關鍵是我命格的問題還沒解決,他死了我不就也完蛋了嗎?
但沒等我走出去幾步,賊老九就一把拉住我。
“你幹嘛?”我衝他大聲吼道。
賊老九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道:“你師父瞳孔已經發生變化了,雖然身體還有細微的特征,但那隻不過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從這裏下山最起碼也要一個小時,而且還不包括找到靠譜的醫生,雖然我很不想這麼說,但沒用了!”
“沒用了!”
賊老九的這句話就好似一道晴天霹靂打在我的心頭,臉色瞬間就是大變。
賊老九看我的表情不由說道:“你不要太傷心……”
“我傷心個屁啊!”我咬著牙把師父仍在地上,說實話我對這老不死的壓根也沒有什麼感情,心中一直惦記的也是自己的命格問題,如果按照賊老九的說法已經沒救了,那我一樣也要完蛋。
賊老九神色明顯驚愕了一下,看樣子應該是沒搞懂我到底是什麼情況。
而我這個時候也懶得跟他解釋,看著師父逐漸變涼的身體心中不由湧出一種絕望的神色,難不成這還真是我的命不成?
便在此時,我猛然發現賊老九正在拿著那根吊我師父的黑色繩子發呆,我想了一下也反應過來。
一般人誰會來這窮山僻壤的地方?按照福子的說法今天白天還看到了師父。
想到這裏,我腦海之中不由湧出在火車站看到的那個滿臉燒傷的男子,按照賊老九的說法這家夥應該也是衝著這裏來的,於是便走過去問道:“你認識這東西?”
賊老九咂咂嘴道:“當然認識,這東西我熟悉的很!”
“這是什麼?”我從他手上接過黑色的繩索用手電筒照著看了一下,發現這種戲雖然很細,但卻很堅韌,想想看能把師父吊起來這這東西的堅韌程度顯然不簡單。
“這東西按照行話來說叫做吊弦!”賊老九跟我解釋說:“外八行基本上都是人手一根,材質是用牛筋抽絲製作的,別看這東西不過筆芯粗細,但吊起二百斤的東西不在話下!”
“牛筋抽絲?”我聽他這麼說不由愣了一下,道:“這牛筋還能抽絲?怎麼抽?”
“額!”賊老九幹咳了一聲,說:“這門手藝現在基本上已經失傳了,現在這東西也不多見了!”
“那你剛才還說外八行人手一根!”我問他說。
“我說的隻是以前!”賊老九跟我解釋說:“據我所知偷我地圖的那孫子就有一根!”
“還真是這孫子!”我聞言頓時挑了挑眉毛,心說早知道有這茬當初在火車站廁所我就應該把這小子給廢了。
不過同樣讓我奇怪的是,這孫子來這裏不是要找什麼寶貝嗎?幹什麼要這麼對我師父?於是我就問賊老九說:“你還記不記得你那張地圖具體的地點?”
賊老九聞言想了一下,道:“記得,不過那地圖是以古廟為標注點的,我要到了古廟才能確定具體的位置!”
“那行,我就先陪你去古廟!”我心想這孫子可能是跟著地圖找到了古廟,之後被我師父發現了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