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福子並沒有說刀疤幾人的下場,我們也沒問,有些事情就這樣過去挺好的。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我們立刻動身下山,我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母親是不是同意,我都要帶他走。
刀疤現在雖然已經死了,但他背後的人還在,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出現,我不能讓母親麵對這麼危險的境地,關於我的這個決定福子也表示同意。
按照他的說法有些人我們惹不起,躲起來是最好的選擇。
大清早,母親對於我突然回來明顯有些意外,但神色上的高興是無法掩飾的。
至於賊老九和福子母親都認識我也不做介紹了,到了院子裏之後我直接跟母親說明了,要帶她離開。
母親聞言則是有些奇怪地看著我說:“我不是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嗎?你爸在這我哪都不去,再說了,隻要你好好的,我在那裏都一樣!”
“這次不行!”我語氣堅決地說:“媽,這次不管怎麼樣你必須跟我走!”
“為什麼?”母親問我。
我遲疑了良久之後這才緩緩說:“我得罪人了!”
“得罪人?”母親愣了一下問我說:“得罪誰了?”
“一個大人物!”我說:“媽,你就別問了,跟我走吧,待在這裏你會有危險的!”
“阿姨,在城市裏生活比在村子裏舒服多了!”賊老九這個時候也搭腔道。
“可是你爸還在這裏,我不想走!”母親遲疑著說。
“我們把叔叔的牌位帶走,每逢過節回來祭拜一下就可以了!麵對這樣的情況,我想叔叔也不會在意的!”賊老九說道。
在我們連翻的勸說下,母親最終還是同意了跟我離開。
因為我在村子裏的名聲不適合出麵,所以福子就幫我母親把小賣部轉給村裏人,價錢什麼的都是小事,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妥當離開了村子。
福子父母早就過世了,而且他還殺了這麼多人,所以這次也選擇了我們一起離開。
坐車到了火車站之後,母親的一句話突然把我問住了,我們去哪?
對啊,去哪?
我這麼多年在外麵遊蕩,在每個城市都待過但從來沒想過留在那裏生活,因為我始終認為母親在的地方才是家,但現在母親已經跟我出來了,我們現在應該去哪?
賊老九看我神色有些迷茫,頓時開口說:“去我家吧,平遙,古城,空氣質量也算不錯!”
我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點頭對他說:“謝了!”
他擺擺手說了一句不客氣,就這樣我們一起便上了去平遙的火車。
因為我身上還有離開上海的時候老板給的幾萬塊,所以錢的問題暫時不用擔心,也不用拮據,直接買了臥鋪。
母親這還是第一次離開老家,所以在等車的這段時間顯得特別的不自在,我看著心中有些不舒服,但也不知道如何才能開解母親。
母親不想離開父親,但為了我她還是選擇了離開,但就算我們到了平遙,我也不可能和母親生活在一起,因為我的命格就決定了必須要盡可能的遠離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