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清理了我們所有有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之後,我們兩個便小心的避開監控下樓。
在離開小區之後,王雪神情恍惚地問我接下來怎麼辦。
對於當時的我而言,麵對這樣的事情也是一籌莫展,在送王雪回家之後我也沒有離開,就在她家裏住了一晚。
她雖然是在親戚開的包子鋪幫忙但因為喜歡安靜所以是自己租住的房子,一室一廳,不過大家不要誤會,那天晚上我雖然是住在那裏但什麼都沒有發生。
如果有人想要罵我是柳下惠的話,試問在親眼見證了一個人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死亡之後,還能有這種想法的我確實佩服。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第二天一大早上,門鈴聲把我們從睡夢中喚醒。
因為我是誰在客廳的沙發上,就在我迷迷糊糊準備開門的時候,臥室的房門猛然打開王雪快速的跑過來攔在我的身前。
我愣了一下問她說:“怎麼了?”
她透過貓眼向外看了一眼,原本因為睡眠不足就憔悴的臉頰變得更加難看。
“是我姑姑!”
她上班的包子鋪是她姑姑開的,連續請假她姑姑過來看看也是正常的事情。
孤男寡女,大清早的,如果被她姑姑看到我住在這裏,臉色肯定會特別的精彩,我反應過來之後也有些緊張地問她說:“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王雪想了一下環顧四周快速說:“你藏進我臥室的櫃子裏,我不叫你千萬不要出來!”
我聞言木然地點點頭轉身跑進了臥室,其實現在想想我當時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幹嘛要躲?
躲在櫃子裏聽著她姑姑對她噓寒問暖了半天之後才離開,她的衣櫃又不大,站在裏麵我隻能半蹲著身子,所以等她送走姑姑打開衣櫃的時候,我雙膝一軟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她急忙把我扶起來到沙發上坐下,問我沒事吧。
我勉強擺擺手表示沒有大礙,隨後雙手拍打著酸痛的大腿肌肉,苦笑著說:“怎麼搞得我們好像是偷情被抓一樣!”
她臉色一紅,說:“我單獨住在外麵我姑姑本來就不同意,如果被她發現你在我這裏,肯定會讓我搬回去的!”
在接下來的數天內,我們雖然很想解決這件事,但對於怎麼解決確實是一籌莫展,隻能眼睜睜看著每天晚上十點二十二分網頁上準時跳出一個死亡通知。
這種死亡一步步逼近的感覺對於人心的壓力是無與倫比的,我並未參與在其中所以還好,但作為十二人中之一的王雪,每天看著網頁上的死亡播報,神情就變得越來越憔悴。
甚至有一次,在看到網頁上的名字不是她的時候,她竟然轉身看著我說為什麼不是她?
由此也可以看出她的情緒已經滴落到了何種地步,眼看著她神情一天天的憔悴,我咬咬牙最終還是選擇了回去找師傅。
而師父好像也知道我總會回來,連測字攤的位置都沒改,看到我回來,他看著我陰陽怪氣地說:“舍得回來了?”
這麼多年我基本上也已經被他調侃習慣了,所以什麼話也沒說就這樣在大街上直挺挺的跪在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