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剛才聽到了走廊內有護士的腳步聲,所以跟隨這孩子出去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但等我真正來到走廊之後我這才發現我錯了。
走廊內一片寂靜,別說是人了,靜的都有些可怕。
在白熾燈微弱的光源下,整個走廊呈現出一種令人心悸的靜。
我咽了口唾沫看了看那孩子,隻見他指了指走廊的深處拉著我向前走。
他拉著我的手可以說是冰冷刺骨,心裏上的寒意和身體上的感官雙重刺激之下,我直接甩開他問他說:“你要帶我去哪?”
他衝我嘟嘟嘴也不說話,再次拉起我的手。
說實話在那麼一瞬間我真的很好奇他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略微考慮了一下之後,我轉頭想叫賊老九跟我一起,但這個時候這孩子拉我的力道越來越大。
“你等等,我找他陪我一起!”我對他說了一句,轉身就想要回去叫賊老九,但就在哪一瞬間,我隻覺著全身一麻,意識再也無法操縱屍體。
我頓時一驚,心說不妙啊,但為時已晚,這個時候我甚至連開口都無法做到,隻能任憑那孩子拉著我走過狹長的走廊,最終來到了樓梯口的位置。
看到向下的樓梯我頓時頭皮發麻,醫院有樓梯並不奇怪,但關鍵在於我住的病房就是在一樓,那麼也就是說這孩子要帶去去地下室?
醫院的地下室有什麼不用我在解釋了,幾乎所有醫院的停屍間都是安排在樓下的。
媽的!
我心中暗罵一聲,但無奈現在的我隻能任由那孩子拉著我向前走,就在我一片絕望地走下第一個台階的時候,突然有人拉了我一下。
而就是這一下讓我重新收回了身體的掌控權,隨後急忙後退了幾步,後背貼在牆上看著那通往地下的樓梯大口的喘息。
“你搞什麼?”便在這時,耳邊傳來賊老九的聲音。
“剛剛,剛剛有個孩子……”我看了他一眼隨後指著樓梯結結巴巴地剛要說話,原本樓梯口的那孩子已經消失了。
“孩子?”賊老九愣了一下就向著樓梯口走過去說道:“哪有孩子?”
“別去!”我急忙上前幾步拉住他,搖搖頭說:“下麵不對勁!”
賊老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再次看了一眼樓梯說:“好吧,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回到病房之後,我往床上一坐有些不太舒服地活動了一下身體,就問他說:“你什麼時候醒的?”
“就是剛剛!”賊老九隨手從桌子上拿過一根香蕉剝開吃了一口說:“我醒了之後看到你不在,出門就看到你,叫你也不答應,剛才你到底怎麼了?”
叫我不答應?
我明明記得剛才是什麼也沒聽到的,我皺了皺眉頭心想原來剛才那孩子並不單單是剝奪了我對身體的控製權,還有對於外界的感知力。
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說實話我確實有些奇怪,隨後我就把剛才遇到的事情跟賊老九複述了一遍,他在聽完之後頓時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問我說:“為什麼病房內有我們兩個,他單單隻找你?”
我說:“我要知道就好了,我寧願他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