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為什麼這麼說?”宋亦然不解,這不像是一直都優雅自持的李嬰會說出來的話。
“你懂什麼,你現在不就是已經陷進這段感情去了嗎?”李嬰轉過頭來,盯著宋亦然看,眼神有些空洞。
宋亦然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了,“老師,那你為什麼離婚?”她受不了別人這樣默默的看著自己,所以直接問了。
李嬰怔了一下,並沒有責怪宋亦然的唐突和八卦,反而釋懷的笑了笑:“一個女人,選擇和一個男人離婚,無非就是不愛了。”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我扶持他的事業這麼多年,最終卻發現,他不過是把我當做一個工具人,他最愛的,永遠是他自己,更何況,他心裏,居然一直都有一個白月光,這是我最沒辦法忍受的。”
“白月光?他出櫃了嗎?”宋亦然有些顫動起來,說到白月光,她就想起來陸矜,她不也是唐璟彥的白月光嗎?
“你錯了,並不是一定要身體上的出軌,才能算作出軌,我的枕邊人,每天跟我一塊兒睡覺,心裏卻想的是另一個女人,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
李嬰滿眼嫌惡的繼續解釋:“我原本以為,女人一定要給男人自由,不能去隨意的翻看他的手機,現在覺得當時的自己真傻,要是我早點去翻他的手機,也不至於耽誤自己這麼多年。”
“那段時間,他經常加班,夜不歸宿,經常我早上醒來,他已經離開了,一天晚上,他喝醉酒回家,嘴裏念叨著一個女人的名字,我鬼使神差的,翻開他的手機,發現他的微信聊天界麵居然是一個陌生女人的照片。”
說到這裏,李嬰仿佛還曆曆在目一樣,克製自己的情緒:“那個女人,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他的大學初戀,一個早就結婚的漂亮校花。”
宋亦然感慨:“老師,這太殘忍了,我都無法想象,如果我的老公心裏有別的女人,我一定會崩潰的。”
“傻姑娘,什麼崩潰不崩潰的,當時,我立刻就清醒了,第二天他酒醒,就和他提了離婚,他倒也沒說什麼,就答應了,財產對半分,但是我知道,我應該獲得的,遠遠不止這一半,我給他的公司創造的價值,遠遠超出他的付出。”
李嬰冷笑:“男人啊,真的是現實動物,我現在,就隻為自己活,離婚後的那一年,我每天夜不能寐,一閉上眼睛,就想起我的失敗的感情,最後我決定去佛山出家,在那裏我靜修了整整兩年,堅決不碰手機,與世隔絕,每天跟著那裏的師傅敲木魚,幹活,誦經,才恢複好現在這樣的狀態。”
兩年不碰手機,這是多麼堅決的心啊,宋亦然打心眼裏佩服她,沉默了一會兒,她又問道:“可是,老師,你是想告訴我什麼呢?”
如果說她是想用自己失敗的婚姻給自己提個醒,讓自己不要為了男人失去自我,那宋亦然的確心裏有一個疙瘩,她其實一直都不敢相信,唐璟彥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
“亦然,我是想說,你回來以後,千萬不要再去唐氏集團工作了,就來我這裏吧,夫妻之間,不能將工作混在一起,沒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