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長直一語道出宋亦然心中所想，這麼坦承，倒是讓宋亦然自己有些尷尬了，其實就算是外圍小三什麼的，也沒有什麼，都是別人的事情，她並不關心的，她關心的，隻是唐璟彥和這些玩弄女人的男人在一起，會不會被帶壞。
“你猜的沒錯，我們，就是情婦而已。”黑長直側頭，直直的盯著宋亦然，一點都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果然……
宋亦然淡定的點了點頭。
另外兩個女孩子聽了身邊的女人自報身份，倒也沒有多大反應。
見她這樣淡定，黑長直卻不淡定了：“你不覺得奇怪？你一個正妻和我們這樣的人參加一個局，不覺得自己掉價？”
這番話有點帶刺了，邊上兩個女人都朝著宋亦然看過來，眼神裏帶著審視意味。
宋亦然心裏倒是感覺到一絲好笑，怎麼你們做情婦的自己不覺得丟臉，還來針對別人來了？這麼在乎別人的眼光？
不過麵上，宋亦然還是笑笑：“我沒有這樣覺得，我認為，每個人做什麼樣的選擇，都是自己的自由，他人無權幹涉。”
她這番話說出口，三個女人看著她的眼神都變得柔和了一點。
“不過……”宋亦然又輕輕開口，三個人的眼神又變的鋒利起來。
“我想知道，你的年紀是多大？”
宋亦然看著那個清純小白兔，其他兩個也都看著她。
小白兔見苗頭都指向自己，臉上神色慌了一下，很快又恢複鎮定，聲音很輕很柔：“我今年十八。”
果然很小。
宋亦然的眼神頓時多了一絲同情：“你還這麼小，不上學了？”
“噗嗤……”
黑長直和另外那個女人同時笑了出來。
笑什麼？宋亦然疑惑不解的盯著她們。
“你啊，管別人上不上學呢。”
黑長直突然從椅子上下來，拉了宋亦然走到了另一處沙發上坐下。
宋亦然看著那個小白兔，隻見她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剛才的提問而受影響，這下宋亦然更是覺得奇怪了，怎麼現在的小姑娘，什麼都豁的出去了？
“誒，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黑長直湊近宋亦然的臉，這樣問道。
“我就是好奇，她這個年紀，應該都在上學吧，怎麼會來參加這種大人的飯局。”
宋亦然道。
“唉，看來是真傻，你老公帶你來這裏還真是來對了。”黑長直別過眼，拿起茶幾上的一顆茉香葡萄塞進嘴裏，翹起二郎腿，隨後又一副長者姿態道：“讓姐姐我來給你上一課吧。”
“啊？”
“看你年紀，比我小吧，姐姐告訴你，像那種有點姿色的小姑娘呢，出現在有錢大佬的身邊，要麼就是被家裏人賣了，要麼就是自己愛慕虛榮找刺激，兩種情況都不值得你去同情。”
“為什麼？”
“這還用說？”黑長直一副你已經無可救藥的表情，攤著手繼續道：“就那女的。”她用嘴努了努那個小白兔的方向，滿眼不屑：“我和她在這種飯局已經碰麵好幾次了，年紀是小，不過手段是真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