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也知道我抗拒的狀態,所以一直不曾做什麼過分的舉動,每天早上起床,他總是會使用浴室很長時間。嘩嘩的水聲響起,蓋住其他所有的聲音,但我還是知道他在裏麵做什麼。對此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因為是他自找的。倒貼的那麼多他不要,非要扭我這隻不甜的瓜,所以他活該憋得慌。魔王殿下大概從來沒過過這樣委屈的禁欲生活,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邊的氣壓越來越低。那些聖徒成員們也越發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而在給我戴上戒指兩個月後的一天晚上,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出手了。雖然我心裏也明白他是早晚會走這一步的,而我甚至沒有期待過他會忍耐,更何況是兩個月之久。可是他真正有了行動的時候我還是覺得意外。

8月初的一個晚上,他關著門在書房喝悶酒,所有當值的聖徒成員都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一點聲音,我路過的時候看到兩個緊張得汗流浹背的聖徒守在他書房門口,似乎是有事情需要彙報,但卻不敢進門。聳聳肩,這就是腐敗的□□,因為上位者心情不好,連工作都沒法進行。本來,這個晚上和之前的每個晚上沒有什麼區別的,可是我回到房間不一會,格林德沃就從書房回到了臥室。

他喝了烈酒,一股很濃的酒氣,讓我離得很遠都能聞到。我皺皺眉,他雖然會偶爾喝上一杯但從來不酗酒,像這樣喝得半醉還是第一次。酒氣本來就很難聞,那種醉了的人散發出來的酒氣就更不好聞。我隻希望他上床之前記得洗漱,不要讓我在這難聞的酒氣中入睡。

“雷爾。”他一屁股坐到床旁邊的一張扶手椅上直直地看著我,低聲叫我的名字。我現在可以斷定,他比半醉更醉。因為他做的那張椅子是我用來放衣服的,而他現在就坐在我的晨服上,那些華麗的刺繡和精美的寶石扣子都沒讓他覺得坐得不舒服,可以想象,他醉的不輕。

“格林德沃,你醉了?去洗洗睡吧……!”我坐起來,建議他去洗漱,但他忽然站起來,走到床邊吻住了我。沒說完的話被吞到彼此的嘴裏,火焰威士忌辛辣的味道讓我的眼睛很快就蒙上了一層水汽。這大概是我們的第二個深吻,他似乎打定主意要把舌頭插*到我嘴裏,舔我的扁桃體,激烈的吻讓我覺得他會把我咬碎了活生生地吃下去。這個吻一直持續到我快要不能呼吸,等到他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無力地倒在他懷裏了。

“叫我蓋勒特,雷爾。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沒有人。別想逃走,我不允許。”他藍色的眸子顏色變得比平時更深,像是能將人吸進去的危險的秘境,閃人誘人的光芒,卻在那誘惑的後麵暗藏殺機。

“你醉了。”我隻有這一句話可說,剛剛的吻讓我頭腦不清醒。

“叫我蓋勒特,別敷衍我。我們有整整一個晚上,雷爾,現在……”他湊在我的耳邊,低聲耳語,氣流鑽進耳蝸裏,刺癢而帶著麻酥的感覺,讓我的耳朵連同脖子和半個身子都麻了。

“別這樣,癢。”我縮著脖子想要躲開,卻被他按在那裏,他整個人覆在我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把腿插*進了我的兩腿之間,雙手就撐在我的耳朵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睛裏是猛獸獵食之前的那種專注。

“不要麼?那麼,這樣呢?”他低下頭,用一隻手固定住我的頭,開始用舌尖描繪我耳蝸的形狀,那力道不輕不重,每一下都像舔在靈魂上,帶來我渾身的顫抖,然後他把我的耳垂含在嘴裏吸允,還用犬牙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