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雅吸了吸鼻子,將二樓所有的門都開了個遍,最後在一間狹小的儲物間裏找到了她母親的照片,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心酸至極。
當初趙家一手打下的江山,本該是自己的女兒享受,如今卻為他人做了嫁衣。
白慕雅對著眼前的照片嗤笑一聲,隻覺得照片上的人當真是可憐又可悲,當初千挑萬選,竟也選了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小雅,你妹妹喜歡你那個房間,最近就先委屈你住一下客房,過幾天我就讓人過來翻裝一下,就按照你之前喜歡的風格……”
看著旁邊笑得一點也不自然,明明不想看到她卻還要假裝慈愛的爸爸,白慕雅扯了扯嘴角,進了一旁的客房。
現在,她還不能離開白家,要走也將媽媽帶走。
這一趟有些累,白慕雅躺在床上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晨,還未睡醒便直接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驚得她從床上跳了起來,看著怨氣滿滿站在她床邊手裏還拿著盆的白雪,白慕雅也不生氣,隨手拿起一旁的浴巾擦了一下自己的臉和頭發,扯了扯嘴角,什麼也沒說。
看著她這懶洋洋軟綿綿也不生氣的樣子,白雪卻是一肚子的火氣,“我知道你在報複我,可是我也想告訴你,你最好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你不過就是白家一個多餘的人,白家沒有你我們會過得更好,可是你若是回來,就會讓所有人都不高興。”
“你現在少給我裝一副軟弱可欺委屈巴巴的樣子,你什麼嘴臉我一清二楚,你想要從我手裏把顧稀搶走,想把白家奪回去,我告訴你,你就是在做夢!你那個賤人媽媽已經死了,你再也沒有理由待在白家,你別忘了,現在住在這間房子裏的是我的爸爸媽媽,是我們一家人,你就是個賤人……”
聽著這些句句戳心窩子的話,看著白雪這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白慕雅將浴巾隨手丟在一旁,姣好的麵容微微透著紅色,目光卻是從方才的慷懶變為淩厲,抬手一耳光甩過去,白雪哪裏想到如今的白慕雅竟有這個膽子,絲毫沒有防備的她就這麼受了這一耳光癱坐在地上,捂著已經開始有些腫脹的臉。
“這一耳光是在提醒你,這個家原本姓什麼,誰才是多餘的人,誰的母親才是不要臉的第三者。”
語畢,伸手捏住白雪的下巴,“人應該有自知之明,你們現在所吃的每一口飯,喝的每一口水,都是我媽施舍給你們的,你最好給我記住。”
“白慕雅,你別以為顧稀會看上你,你就是個不知廉恥的賤人,這個家沒人會接納你,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肉我吃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抬手,又是一耳光扇下去,抬腳,又是一腳踢在白雪胸口上,絲毫沒有留半分情。
從前,她也曾溫柔懂事,試著去接納這些外來之人,想著還有個家就好,可是這些人貪心不足,處處將她逼到絕境,讓她在那種地方工作了三年……
這三年,她活得生不如死,現如今看到白家這般境地,她比誰都高興。
顧稀,她是碰過了,可是這些人又能將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