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玲沒想到白慕雅會提起這事，她臉色瞬間煞白，隨後吸了一口氣，扯了扯嘴角問道，“你怎麼知道的？白雪說的？”
“不，她沒說，她隻是讓我再次再見到陳蓮的時候問問她，她在她心裏到底算什麼？我跟白雪關係的確不好，可終究姐妹一場，自覺還算了解她，像她這樣的人不可能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除非真的已經走到了盡頭，真的已經一無所有。”
孩子沒了，身邊的人都厭棄自己，就連唯一的親人也都為了一個剛認識沒幾個月的男人拋棄了自己，活著確實也沒什麼意思了。
鍾玲或許真沒想過要白雪去死，就是想要趁機打擊她，把之前自己所受的屈辱都發泄在她身上，可白雪又怎能如他所願？她即便是死，也不會讓他們這些人好過。
“是，我的確說過。”
趙菲菲說的沒錯，鍾玲的確是個還算耿直的人，做了就是做了，承認得又快又幹脆。
“她人已經不在了，我也沒想過給她討什麼公道，但願午夜夢回時，她不會來看你。”
語畢，白慕雅看向顧稀，二人牽著手離開了墓園，留下鍾玲一人站在墓碑旁，低頭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這又怎麼能怪我呢？記住，下輩子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伸手去搶。”
回程的路上，車開得很慢，白老爺子安靜的坐在後座，一句話也沒說。
“爺爺在想什麼？為陳蓮的事情生氣還是為白雪的事情傷心？”
聞言，白老爺子抬頭看向白慕雅那張明媚的小臉，麵色有些低沉，“傷心倒不至於，就是有些難過。”
終究是喊了自己一聲爺爺的孫女，雖說刁蠻任性，尖酸刻薄了一些，可也是自己的孫女，年紀輕輕的，又是那種死法，是個人都會難受的。
“爺爺不要難過了，路是她自己選擇了，咱們能為她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白慕雅自然知道白雪不值得同情，可看到老爺子這個模樣，不由得也跟著難過了幾分。
“是啊！路是她自己選的。”
與其說是為這個孫女難過，還不如說是為自己那個沒有擔當的兒子難過，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他惹出來的，如今出了事之後就這麼一走了之，把他這個親爹扔在這裏不管不問，最後反倒是這個沒有一點關係的孫女陪在身側，他怎麼能不難過。
…………
回到顧家之後，白慕雅就被老太太神神秘秘的叫去了廚房，再次出來手裏就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進了房門直接放在顧稀跟前，“喝吧！”
顧稀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麵前這碗像毒藥的東西，皺著眉頭看向白慕雅，“這什麼？”
“奶奶請中醫開的，說是能補精氣神。”白慕雅雙手撐著桌麵跳了一下，成功坐上了桌子，眨巴著眼睛看著顧稀。
顧稀聞言，皺了一下眉頭，“是我讓你不滿足了嗎？”
這話一出，白慕雅愣了一下，隨後跟見了鬼似的白了顧稀一眼，實在不明白這男人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麼黃色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