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下,殷千城近距離凝視著她眼裏的恐懼,也瞬間想到了。
江父江母那時候就是在高速上,車禍慘案,送到醫院搶救無效死亡的。
那是銘城極為少數的高速慘案,據說當時整個急救室裏血流成河,搶救的人踩了一整晚的血腳印
這可憐的女人
殷千城感覺到她心底的劇痛,因為他就這樣堪堪凝視著她也痛了一下。
可偏偏,此刻她胸前的柔軟,正**地緊緊擠壓著他的胸膛,他的手臂絲毫不能放鬆,此刻看他的眼神,卻還這樣無辜又楚楚可憐
“”
殷千城低咒了一聲,臉色臉色沉鬱冷凝得可怕,死死將那股燎原的大火壓下去,索性,拉過她的手,打開她的指縫讓她勾住自己的脖子,將她打橫抱起。
“好,我們不去醫院。”
他黯啞的嗓音冷聲說道,“但不要再跟我這麼說話了江慕水,不是每個男人能承受得了這個。”
那話在夜風裏飄灑開來,變作和煦的暖風吹進人的衣領,褲管,渾身都隨著夏末的溫度燥熱起來,殷千城摟抱著她,感覺她滾燙的額頭和小臉蹭在自己脖頸裏,燙得特別舒服。
江慕水迷迷糊糊中原本聽清了他在說什麼,但高燒燒得她頭痛欲裂,江慕水滿額頭的汗更往他頸窩裏蹭了蹭,想著不如就這樣燒死算了,病死,真的比麵對著現實疼死,要好受太多了。
四星級酒店門口。
幾個勞累一天的農民工不顧形象地靠坐在花壇邊上,綠燈亮了,準備爬起來過馬路。
突然其中一個,卻猛然看到了酒店門口那相擁著走進去的兩個人,渾濁的眼睛驚恐地一亮,拽拽自己的同伴,驚慌失措地指著那邊,叫他們看!!
殷千城開了一間房。
出於基本的道德底線,他開的是不止有一個房間的套房,卻被告知已經住滿。
“先生您可以要豪華大床房啊。”
前台小姐盯著他那張棱角分明勾魂攝魄的俊臉,麵紅耳赤地瞥了一眼他懷中滿身虛汗痛苦輾轉著的,在他胸前磨蹭的小女人。
“我們大床房現在就有,條件不比套房差也應該更適合您,我看,這位小姐都已經快要受不了了”
“她是病了。”殷千城冷冷蹙眉打斷,絲毫沒理會這樣一個前台小姑娘的齷齪思想。
貼了貼她的臉,大掌接著收緊懷裏人兒的腦袋將她寵溺地按緊在自己的頸窩裏,他冷笑一下繼續說,“也正因為病了我沒空跟你扯那麼多,你查一下我有這家連鎖酒店的套房保留入住特權,房間我十分鍾內就要,如果實在沒有,那就刷這張卡讓其他的客人加錢住更貴的房間去——快一些。”
男人的口吻幾乎冷冽霸氣到讓人無可抵抗,連一聲“不”都被震懾到不敢說出來。
前台小姐忙顫抖著接過那張卡看了看,再次用崇拜愛慕的目光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優秀極品的男人,眼裏有想將他生吞活剝了的渴望,臉紅著趕緊打電話給上麵,谘詢,調整房間了。
不出五分鍾,前台小姐吸一口氣放下電話,柔聲說:“找好了。剛剛搬進去的那位客人願意加錢換更好的房,殷先生您很快就可以進去了。”
“嗯。”
酒店服務生幫殷千城打開門,問了一句:“先生,您需要幫忙嗎?”
他覺得那女人的狀況真的不是太好,殷千城被她鬧得額頭上都沁出淋漓汗水,但那個男人隻是眸色冷冽地放下懷裏的女人,扒開她的手環住自己的腰,掏出手機錢包鑰匙丟在門口的櫃子上,臉色陰鷙冷森地摟住她,說:
“不用了,出去吧。”
套房的門,被“啪嗒”一聲輕輕碰上了。
殷千城伸手將燈都打開,暖橙色偏暗的燈光在玄關口處打下來,柔和曖昧的光芒在兩人身上流連,溫柔撫過利落的西裝剪裁線,和她窄窄的黑色職業裝小外套腰口。
“”
兩個人這麼貼著站了一會,就熱到受不了,殷千城知道酒店這種場所就是約p和婚外情的天堂,這四星級酒店的私密性極高,今晚就算在這裏真發生了什麼,也不會有人曉得和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