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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點。
簡單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兩人便去了醫院。
“誰給你們處理的傷口?手法都這麼業餘,真的是,你們有了這樣的傷就得馬上到醫院來!萬一哪兒有細菌感染呢?!現在的年輕人,心可真大啊!!”
醫生蹙眉記錄著病情,一邊記錄一邊翻開那傷口看著,嘖嘖出聲,反複說著這幾句話,惱火地看著她們,像是恨不得剮了他們似的,反複問了好幾遍,“誰給你們處理的傷口?!!”
兩個人,站在原地牽著手。
江慕水檢查完了之後,殷千城就坐下,互相深深凝視著彼此。
聽見醫生反複念叨這一句,他淺笑淡然,她臉紅不已。
最後,醫生重新給他們包紮了傷口,拍了片子開了藥,蹙眉囑咐:“記得找個靠譜點兒的人換藥,實在不行去小診所,幾十塊錢就搞定了,年輕人,別這麼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這種金屬硬物傷的很嚴重的,下次記住了沒?”
殷千城穿上西裝,看著已經包紮停當的她,道:“我們走吧。現在放心了沒?”
“哦!對了還有你女朋友的傷!!”
醫生見他們就要走出去,忙高聲叫了一句。
兩個人,腳步猛地停滯在急診室門口,互相深深對望一眼,對這種外人的誤解和調侃,竟然不約而同的,誰都沒有發出一聲不同的意見。
就像,默認了一樣。
“你那個傷口在手臂上,女孩子,都愛漂亮,我給你推薦個藥膏,”醫生走出來,給他們指了指手上的藥膏說,“我見過的就這種最好用,以往他們婦產科生孩子,生完都是拿這個處理刀疤的,很快就沒了!”
“就是有點貴,別心疼,到底是你自己的女人呢!”醫生對殷千城勸到。
勸完就覺得後悔。
她這是說什麼呢?
這個男人,背上受了那種的傷,都還一身挺拔,氣度不凡的,怎麼可能是那種小氣的人?
江慕水語塞,一個字都說不出,站在旁邊不語。
倒是殷千城。
捏著那藥膏仔細蹙眉看了看上麵的英文內容,才還給醫生,溫和道:“謝謝您,我記住了。”
醫生都已經年近四五十,生生被這禮貌又俊朗的男子弄得心花怒放的,臉一紅道:“沒事沒事,快走吧!”
從醫院出來,寒風有些凜冽。
江慕水身子纖細,穿著那個休閑的長襯衫,被風衣吹,活活有快被吹跑的架勢。
郴州。
海風,很大!
殷千城蹙眉,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解開,要撈過她來給她穿上。
江慕水臉一紅,忙抵住他的手:“不要了,你裏麵也隻有個襯衫,你還受了傷”
殷千城蹙緊眉,口吻低沉不容抗拒:“穿上。”
不僅嘴上命令,還將她親自撈過來,牢牢裹在裏麵,在醫院門口等車的時候,就單手抱住她,緊緊抱在自己懷裏。
江慕水不停地伸手出來,理順著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
夜裏了,車不好攔。
兩個人很久了也攔不到一輛,隻能傻等著。
殷千城低下頭,看著懷裏被風吹得頭發亂糟糟的人兒,不禁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胸膛,一震一震的!
江慕水氣得不行,剛騰開手,風又把頭發吹亂了!!
殷千城索性將西裝拿起來,連同她的頭發一起蓋住,也蓋住了她要抓撓向自己的小手,接著,再把她像個粽子似的緊緊抱在了懷裏!!
“如果我們能一直這樣就好了,這一晚,希望不要結束。”他悶聲在她耳邊說著,緊緊抱著她,她稍微要一動,他便抱得再緊一些些。
高大挺拔的身影,被風吹得也有些蕭瑟,他把頭擱在她肩膀上,安靜享受著這樣的一瞬。
車終於來了。
一上去,呼嘯的風聲就停了,世界一瞬間安靜下來。
司機剛剛打了表,清零了計價器價格,剛要回頭問後麵兩個人要去哪兒,就從後視鏡裏看到了自己不該看的——
殷千城摟著懷裏的人兒,江慕水要撥弄一下頭發將西裝拿開。
他也伸手將西裝撥開,她剛一抬頭,他便捧起她的臉,深深吻了下去。
兩個人,就在剛剛接受完冷風的洗禮之後、在安靜的出租車上、在江慕水那一頭淩亂不堪的頭發裏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司機見狀尷尬地回頭,“咳”了一聲,隨便開了個方向駛去了。
那兩個人不知道吻了多久才停止。濃情蜜意的,像是新婚的蜜月小夫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