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水要起身坐起來,高燒過後她躺的身子都是僵痛的,蘇雅眼皮一跳,上前趕緊扶了她一把,給她背後塞了一個抱枕!
江慕水纖弱的手臂放在被子上,捋了一下頭發道:“給我紙和筆,我們談一下你那個案子吧!”
這就開始工作了?
蘇雅也佩服她的專業性,也不隱瞞自己確實是有些心急才來找她的,直接給了她她暈倒過去之前的包包,一個年輕女人,用那麼老氣的大包,她可真使得出來!
蘇雅蹙眉:“江慕水要不我送你個包吧,你瞅瞅你這個包你自己不覺得難受嗎?棕褐色的,這顏色一般人背上不是大牌就是土鱉,你覺得你是哪種?你才二十幾啊,你這個年齡段有你這樣審美的嗎?你再看看你那個發型,你”
江慕水聽得揉了揉眉心,實在不願意聽,一記涼涼的眼神瞪過去,直勾勾盯著她,居然把蘇雅看得都有點兒怕了!
蘇雅舔了舔唇,蹙眉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這麼會打扮的都能被男人嫌棄,你別說你了!”
江慕水臉上的冷冽散去,變作一絲絲脆弱,她按出圓珠筆的頭來,在紙上劃了劃能用,嘶啞的嗓音說:“我的問題不在於那個蘇姐我們還是說你吧”
“那天送你回家的時候,我跟你丈夫林疆通過電話,他說他在出差,你那兩個孩子好像放學沒有人接,後來怎麼了?”
蘇雅臉色有些尷尬,最後撩了一下頭發說:“我那天關機了故意不接他電話,看他是不是不擔心我也不擔心孩子,最後第二天,我初中走讀的兒子在宿舍跟他同學湊合了一宿,女兒上小學哭了一整夜,在她老師家住的!”
江慕水眼皮微微一跳,心口微微揪痛,握著筆的手機變緊,問:“那林疆呢?你知道他那天晚上在幹嘛嗎?”
蘇雅臉色不變:“在臨市的度假村,跟那個小模特顛鸞倒鳳廝混了一夜,好幾個人都在,他們那個圈子的幾個老板,個個身邊都帶著一個!”
這種事蘇雅都說得雲淡風輕的,看來是經常發生。
江慕水緊緊蹙眉,強迫自己手指鬆了鬆,低啞道:“他是拿準了你不會放著孩子不管嗎?覺得女人的母性是天然的?你再怎麼狠都會照顧好孩子?”
“是啊!”蘇雅吸吸鼻子,攏了一下頭發,看她的眼睛有點泛紅,說,“我也是蠢,聽見孩子出事我自己心疼得不行,打電話過去,兩邊兒的老師都埋怨我,哎,怎麼照顧不好孩子就是媽媽的事呢?天塌下來全都怪媽媽是嗎?那爸爸放在那兒是幹嘛的?一根行走的diao嗎?還是一根管不住自己的diao,亂撒尿的diao?”
聽著蘇雅說髒話,江慕水一點兒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她炸了眨眼,纖長卷翹的睫毛將那股濕熱的水汽掩去,劃掉了自己胡亂寫下的內容。
“你有空讓我見見孩子的老師吧,她們的證詞也有用的,如果你很想爭奪孩子撫養權的話,都已經這麼大過了哺乳期了,想要回來很困難的!”
蘇雅趕緊點頭:“嗯。行!”
江慕水剛將筆記本放在床頭,房門就猛地被人打開!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衝進來,一張英俊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定定地看著她,額上滿是汗水,麵色蒼白!
陸霖晟。
他原本張口就想問她的情況,想衝過去看看她的,卻沒想到有人,尷尬地看了那人一眼,低啞道:“你、你好,你是慕水的朋友?”
蘇雅也愣愣地看著他,回答:“哦是客戶!”
陸霖晟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他衝進來,左邊手臂還打著石膏,他走過去輕輕先輕輕探了探江慕水額頭的溫度,看一眼她蒼白恍惚的小臉,抓起她的手握在掌心裏,關心地問:“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告訴我?你還發燒難受嗎?突然暈倒嚇死我了,額頭上都碰青了好大一塊,我叫醫生再進來給你看看好不好?”
說完就要按鈴。
蘇雅愣了一下,忙說:“我按過了,護士一會兒就來!”
陸霖晟怨毒的目光瞬間看向了她,維持著冷靜說道:“你是她客戶?那你也有工作吧,你知不知道是個人都有假期,生病期間尤其不想用腦不想說話?你連這點事兒都不懂嗎?你付了她多少律師費?我補上,立馬給你換律師!!”
這人怎麼說話的?!
蘇雅被人罵得劈頭蓋臉的,冷笑一下,剛要回擊,江慕水騰地一下臉轟然紅了,心跳驟然加快,一把反扯住陸霖晟的手說:“你幹什麼呢?蘇姐不僅是我客戶還是我朋友!否則怎麼怎麼可能在這兒?你有毛病嗎?一進來先趕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