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了?
江慕水趕緊點頭:“可以啊,你啊”
她突然想起來什麼事,“蘇姐對不起,我下午約了人,不知道多久可以完事,你要不”
蘇雅頓了頓,索性問:“你約了誰啊?在哪兒一起吃飯的,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就當是你朋友不就好了。”
江慕水簡直要苦笑。
“下午我不方便,蘇姐,我要一個人約她吃飯。”
蘇雅執著:“誰?”
“”
江慕水斟酌了一下。
想想跟蘇雅說了並沒有什麼。她了解她的性格。頂多自己猜忌。不會多嘴的。
“一個懷了我老公孩子的女人。”
蘇雅一愣。
江慕水簡單地說了一下,然後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爽你約吧?這樣,我約會結束後告訴你時間,你馬上過來,我坐你的車來律所,時間就節省多了吧,然後”
“我陪你去。”
蘇雅突然篤定說道。
江慕水都愣神了,反應了老半天,用鉛筆在紙上滑弄了一下,輕聲道:“蘇姐”
“我陪你去。”
蘇雅再次冷漠篤定地說了一句,“慕水,這種事我處理過,我趕跑過不知道多少個,我陪你,你吃不了虧。”
江慕水撫額。
“蘇姐,以我們的職業規矩來說,我其實不應該跟客戶透露太多自己的事情的,我們律師要給人正麵嚴肅的形象,我說了已經違規了,你不要再插手了好不好,我是你的律師”
“我從來沒隻把你當我的律師過,”蘇雅快速說道,“我信任你,願意交你這個朋友,這個案子就算你最後沒給我打好我也按合同給你錢,你的事,我願意管。”
江慕水眼底熱熱的。
但她還有理智。
她覺得如果她自己去的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約會,可蘇雅去的話,那可能就變成暴力現場了,血濺當場的那種。
而且最重要的,她要找陳淺因是想要說殷千城照片的那些事,那都是私事,江慕水不想要自己以外的人知曉她和殷千城的這些事,哪怕不指手畫腳都不可以。
也許她就是這麼護短自私吧,隨便別人怎麼想。
斟酌一下,江慕水輕聲沙啞道:“蘇姐,我感謝你把我當朋友看,你的這份情誼我都看得到也記住了,我對你、對你的案子也一定誠心相待,絕對不辜負,可是下午的事情我想要一個人去處理,你們都不用擔心我了,好不好?”
電話那端。
蘇雅卻像是輕輕地嗤笑了一聲,籲了一口很長很緩慢的氣息,放下資料,拿起打火機“啪”得一聲輕響點燃了口中含的香煙,她道:“你好不了,那種事情你相信我,當時如果有個人在你身邊的話你會有底氣特別多,你的所有情緒都能有人分享,你見過我胳膊上的那些傷口?我那時候就是嫌棄丟臉憋得受不了,自己劃的,但是又害怕被人瞧見,我劃的是上臂內側的位置一不小心就戳到大動脈”
被人送去醫院搶救那次,蘇雅輕描淡寫地跟她說過一次。
很丟臉。
總結一句就是很丟臉。
最重要的是她以為自己的脆弱終於暴露出來了,林僵該心疼一下,結果嶽父嶽母都趕過來了,林僵都冷冷訓斥了她一頓,回頭跟父母說,一定是自己不小心玩刀子玩殘了,哪個女人割腕朝那個地方割?這不明顯耍人嗎?有個屁事!!
當時住院,連小護士們都嘲笑著她,嘻嘻哈哈的,蘇雅那一瞬間才是真的想死。
江慕水聽見這件事後隻覺得渾身膽寒,想著幸好自己沒在陸霖晟身上做過什麼尋死覓活的事,否則,下場可能會是一樣慘烈的,她慶幸自己沒有孩子,還沒有陷得那麼深,否則天崩地裂的就是自己。
江慕水卻還能保持理智:“蘇姐,我的感謝無法言說,但還是不用了。”
蘇雅道:“你鞥我出了那麼漂亮的主意,我揣摩過才覺得有可能拿到證據,是我該感謝你。”
“那等我下午處理好事情回來,我們具體說,下午見!”
蘇雅不置可否,隻冷漠“嗯”了一聲。
***
快下班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
江慕水一愣,拿起手機來,卻看到上麵自己很久前存的“殷總”兩個字在上麵閃爍著。
她小手拿著手機,沒有急著接,而是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托腮數著,一、二、三
足足響了五聲還在響。
江慕水輕輕滑開屏幕,接起來,輕聲道:“喂?”
“喂?”
他的嗓音頓了一秒後沉穩清淡地傳來。
這個男人
耐心真的好到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