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遇到對的那個人嗎?
你可曾幻想過與誰可以開始一段人生,錯過後,又會覺得像心都被撕開了那般可惜??
江慕水一時不知道突然被什麼刺到似的心髒刺痛,她跪在大床.上,猛地用抱枕將自己的頭蒙起來,眼眶一片濕潤。明明來這裏是為了紓解心情的,到最後她還是被殷千城攪亂一池春水。
她從陸家出來的時候就覺得,那個時候自己雖然悲慘透頂但是好歹放鬆自由,如果選擇另一種人生或許就不一樣了,但是太難,她要顧忌的東西太多了。而另外一種人生是不是真的好,她又完全不敢去想。
殷千城走出來,赤著腳走在地毯上,將屏幕關掉,燈打開,凝視著她道:“去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江慕水突然將抱枕拿下來,沒意識到自己頭發都是亂的,她眼眶微紅,低啞道:“我剛剛在想,我明天要怎麼辦。我的鑰匙和手機,所有東西都鎖在那個家裏。我婆婆他們估計就在等著我回去,等我認錯。我害怕回去碰到他們,可如果我不回去,我的的生活都沒辦法繼續。”
她怎麼會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
殷千城深深凝視著她幾秒,接著俯首下去,拉過她的胳膊來,在她驚慌的眼神裏將她抱起來,道:“有什麼不好解決的呢?”
“不讓你進去,你就不進去了嗎?那也是你的家,他們下了聘禮風風光光把你迎娶回來的,法律承認的,你沒資格進去嗎?又不是古代的婦女,她一紙休書能休了你,你看不慣,一樣可以休了他們!!”
江慕水覺得天旋地轉,她觸碰到的每一處都是燙的,隔著單薄的布料,透著無限的勃發力,她哪兒都不敢碰,卻被他擁得那麼緊,要想在他懷裏坐得穩,隻能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呼吸混亂之中與他的臉緊緊貼在一起!!
臥室門口。
他就這樣緊緊抱著她,不動了。
江慕水隱約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一進一出,混亂親密地交疊在一起,想起剛剛他的話,她美豔的眸子拋過來一個眼神,低聲沙啞地控訴道:“你那樣的做法簡直是土匪流氓”
她一個女孩子,到底是要麵子的吧?
被自己的丈夫婆婆趕出來,她回去覺得丟人,又怎麼了?
他勾唇淺笑,低啞道:“你是想說我現在的做法很流氓吧?”
什麼?
江慕水已經極力避免話題變得敏感了,他卻還要提,她看了看地下,鼻音濃重道:“你現在放我下來,我能走。”
殷千城靜靜凝視著她的臉,眸光變得幽邃起來。
江慕水覺得被他盯著的半邊臉頰燙的驚人,美眸抬起來一瞪:“你放不放?”
為表示自己的意願,她的雙腳還撲騰了兩下。
殷千城原本沒有指望帶她回來做什麼的,可一點小小的接觸就讓他的自製力功虧一簣,他垂眸,問穩了穩心神後將江慕水放了下來,地滑,她一下子差點滑倒,他又猛地收緊她的腰,兩個人瞬間又麵對麵地貼在了一起。
“”屏息,互相凝望著彼此。
呼吸紊亂且繃緊。
殷千城定了定神,手輕輕撫上她的頭發,沉聲道:“給律所打個電話晚點去,明天想辦法把手機什麼的拿出來,具體怎麼辦,我幫你想”
“江慕水,”他說,“如果在那裏住的實在不開心,你是不是可以考慮,直接搬出來了?”
***
搬出來。
搬出來?!
夜裏,江慕水一個人躺在殷千城足足兩米的大床.上,翻來覆去地有些睡不著,她怎麼就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要從陸家搬出來呢?
她隻想著離婚後她肯定要出來,但是,既然已經決定了離婚,為什麼不提早搬出來呢?
那個男人不知道又在謀劃著什麼。
他那麼腹黑。
她得小心自己是不是掉進他的坑裏去了。
可是萬一他並沒有多想什麼,隻是在為了自己著想呢?
今晚他撿了自己,什麼都替她想,還任由她哭得一塌糊塗的,夜裏又什麼過分的舉動都沒對她做,她這麼想他是不是有點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睡不著。
江慕水翻來覆去,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明明已經是深夜但是她睡意全無。
殷千城這個禍害。
最終她還是翻身起來了,江慕水輕手輕腳的,赤腳落在木地板上,穿了拖鞋,到他的側臥門口去看。
她試著擰了擰側臥的門把手,居然一下子就鬆開了,他晚上不鎖門的嗎?
還真是對她不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