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會有人想要將她藏起來。
怪不得,會有人舍得留在她的房子裏,跟她翻雲覆雨一整晚都不舍得離開。
江慕水對男人來說是那樣一個尤物。
她很美。
除了兩年前的那場意外,陸霖晟從來都沒有碰過她,她整個人幹幹淨淨。
門“咣”得一聲輕輕打開了。
陸霖晟愣了一下,然後許久才踏進門去,接著他第一眼看到鞋櫃旁的拖鞋,一雙灰的家居拖鞋,尺寸明顯是男士的,43寸左右的,就這麼淩亂地擺在那裏,如果沒猜錯的話上麵肯定要有溫度的!
隻是一雙鞋而已,進門卻就刺紅了他的眼睛。
陸霖晟走進來,目光冷冷從那雙鞋上撤回,沾染著嗜血的寒光看向江慕水。
江慕水小臉沉靜如水,不卑不亢地將防盜門關上。
打開木門後她走進來,也看到了那雙鞋,她麵上浮起一抹紅色,眨眨眼睛,說:“不用換鞋,你可以進來。”
為什麼不用換?
因為,那是殷千城的鞋嗎?
“”陸霖晟突然就覺得自己心口痛不可遏。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進來。而為什麼進來了,此刻居然還能這麼冷靜。
他是一個男人啊。
他距離親眼撞見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翻雲覆雨隻差一步!到底此刻他要怎麼冷靜?!
陸霖晟強忍著。
真的,強忍著。
一直忍到整個腦袋都嗡嗡地響,嗡嗡的,他渾身劇烈發顫地走進來,並沒有被江慕水引著去客廳,他攥緊了拳頭,直奔浴室。
江慕水走了進來,雖然不想要冬天一大早就招待客人,但是沒有辦法,她跪坐在地毯上,伸手拿了水壺燒水。
但驀地——
看到陸霖晟往裏走去,江慕水麵色白了一下,接著動作卻不改,隨意吧,可以去看,看到什麼就是什麼,她江慕水無所謂了。
但是。
猛然。
整個房間都“砰!”得一聲發出巨響來,然後“嘩啦!”一聲將江慕水嚇得水都灑出來了。
她的房子到底怎麼了?!
江慕水被震撼在原地,她連忙跪坐起來,起身跑到了浴室,一進門,卻就倒吸一口涼氣——
浴室的鏡子,此刻四分五裂地落在水池裏麵,她昨夜下去給殷千城買的刷牙杯此刻已經捏爛了,玻璃上麵血跡斑斑。那是第一聲。
接著的第二聲,是陸霖晟看到了衣櫃裏麵疊放得整整齊齊的一套男士睡衣,他攥緊了砸的滿手是血的拳頭,一腳轟然踹碎了她的玻璃隔斷!!
整個定製好的玻璃門轟然碎裂開來,接著一塊玻璃搖搖欲墜後直接掉下來,摔碎在腳下又是“嘩啦”一聲!!
江慕水嚇到整個脊背都瞬間虛軟出汗,往後踩著玻璃倒退兩步,到門邊上。
她沒有見過如此暴怒的陸霖晟
浴室這般慘狀,就像是凶殺案的現場一樣,可怕到讓她的心髒都砰砰砰地強烈跳動不停!
“你要幹什麼?”她睫毛上有一滴汗,嘶啞顫抖著問道。
“江慕水你他媽叫我惡心透了”陸霖晟像個地獄的魔鬼一樣轉過身,眸色猩紅,攥緊血淋淋的拳頭冷冷嘶啞道,“真他媽的惡心在浴室裏麵,居然就迫不及待用的什麼姿勢呢?不會是躺著趴著,是就像母狗一樣吧”
“你閉嘴!!”
江慕水也瞬間被逼的爆發出來,一張小臉被逼到通紅,水眸裏綻出冰冷的恨意來:“你可以誤解我,但請你不要誤解殷千城他跟你不一樣!!別跟我討論什麼姿勢,我跟你沒有那個共同語言,你自己做過的事,不要隨隨便便就安在別人身上!!”
“那是我誤解你了是嗎?!”
陸霖晟劈頭蓋臉地罵出聲來,整個人腦袋嗡嗡的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扯過那件睡衣來,徒手就撕裂開,丟在地上恨不得碾碎它一樣:“那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江慕水後退了一步,她覺得他瘋了。
“我沒有。殷千城是在這裏呆過,可不該做的事情我們不做。他說過既然我討厭你們,就不能變成跟你們一樣討厭的人。”
她眼眶紅紅的,沒有一絲被抓住的慌張,眼神裏透著恨意與堅定跟他輕聲說話。
殷千城。
又是殷千城。
都是他說的。
全部都是他。
陸霖晟腦袋嗡嗡作響,丟下衣服,盯著她道:“嫌棄我沒有抓到你們,沒有撞上他純潔的下麵在你純潔的逼裏麵,所以你可以這麼狡辯是嗎?江慕水,好樣的,令人想吐。”
她眼睛更紅,像個兔子一樣在那裏站著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