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寥。
一邊走,就感覺有一隻小手從自己的西裝裏伸進去,不老實地在胸口撫了一會,往下探去。
殷千城正打開車門,一個微顫險些失控,手抖了一下看向她。
江慕水小臉像是著了火,一手摟住他的脖子,一邊送上自己的紅唇。
殷千城咬牙,強忍著渴望,緊了緊她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算作安慰,將她半推搡著塞進車裏去了‘
長長舒一口氣,上車,掛擋狠踩油門往家裏趕去。
到臥室門口時,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差不多快被扒光,襯衫往往是最後脫的,這下卻已經被撕到腰裏。
他頻頻吸氣,已經快招架不住。
這樣熱情的江慕水他從沒見過,就像一個饑渴的小妖精,上趕著要撲倒了榨幹他一樣,殷千城放開她的手腕,任憑她纏上來,結果她摟緊了他的脖子,一跳,整個跳到了他身上來。
“”殷千城眸色愈發深了,深得宛若夜間的海,他托住她的臀,踩著褲腳擺脫最後的束縛,甩上臥室門,帶她到床.上去了。
不遺餘力的狂野性.愛,引爆兩個人身體裏所有的激情。
***
夜裏三點多。
江慕水滿身的汗,用熱水衝了一下就被擦幹淨抱回來睡了,手和嘴都是酸的,某個部位就更痛,等浴室裏嘩啦嘩啦水聲響完,被子一邊被掀開,一個微涼的懷抱將她撈過來,親吻一下,關了燈。
片刻後他的身體就暖如火爐,她呢喃一聲就往裏靠去。
疲憊至極的某人,也下意識地將她的腰收緊,下巴抵在她微微濕潤的頭發上,兩個人如初生的嬰兒般親密糾纏在一起。
好半晌。
懷裏的小東西探頭出來親了一下他的下巴。
殷千城睡得迷迷糊糊,低頭,也想回應一下,卻不料她嗓音沙啞地說道:“我會多多了解你的,千城。”
說完,江慕水頂著一頭淩亂的柔軟發絲,窩進他懷裏去睡了。
一直到緩過那股困倦和疲憊感,睡了一小會,殷千城才慢慢睜開疲憊的眼,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手,沒有停下撫摸她頭發和脊背的動作。
多了解他嗎?
他有些東西卻是最最不想被她了解到的。
隻是還不知道究竟能撐到哪一天,罷了。
***
此後的幾天,陳淺因不斷的有事沒事就出現在江慕水的視野裏,簡直陰魂不散。
按理說,快要結婚的人哪裏有那麼多時間耗在一個再也不相幹的人身上?
難道,真就因為這份文件簽不了,他們就沒辦法結婚了?
簡直太可笑。
江慕水這邊忙碌了一個上午,好不容易坐下來喝口水,翻翻日曆,已經差不多都快過年了,蘇雅的案子一判,剛好領著孩子歡歡喜喜地恢複單身去過年,不過可惜要留一個給那個渣男了,回想起那一次差點被綁架的經曆,江慕水直想爆一句粗口出來。
最後兩個孩子的撫養權還在爭奪,而綁架的那件事,如果能確定是林疆幹的話,蘇雅倒是極有可能可以得到兩個孩子的。
好多事情待解決,而年關卻又逼近了。
——陸霖晟和陳淺因定的結婚日子好像是在年初三吧?
江慕水捏著筆,秀眉緊蹙仔細想了想。
她就這樣不簽字,拖著讓他們過年也結不了婚,好像,是有些不厚道。
但為什麼,這種事不是陸遠擎或者陸霖晟過來找她,而是陳淺因頻頻出來刷存在感呢?
“”
江慕水靠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通訊軟件上,岑啟凡的頭像在晃,點開來看,隻有幾個字:“——過年催賬。”
江慕水抿嘴一笑,敲了幾個字:“好。遵命。”
夜裏跟殷千城約的吃飯時間快到了,江慕水收拾東西起身,含笑拿過外套以後,抓起手機,動作慢慢放緩,想了想,趁著這一點時間,撥了一個許久沒撥的電話出去。
她猶豫了一下,覺得這是自己的事,沒有必要凡事都跟殷千城商量。
她靠在桌前,等電話接通。
奇怪。
江慕水蹙眉,拿下了電話來。
陸遠擎電話不通,也就罷了,陸霖晟的電話也打不通。
微信猛地又彈出一條消息,陰魂不散的陳淺因又發來一條信息:“你懲罰我這麼久也該夠了吧?非要我跪下求你,你才肯簽字?”
她發來幾張截圖,全部都是自己空間、微信、微博上被人咒罵的截圖,一副可憐又可悲的樣子。
真可笑。
這種人腦回路怎麼長的?
江慕水有些惱,想要回她一句,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拿出那份被自己壓了一個多星期的文件來,到明朗辦公室,道:“學長,幫我看幾份合同吧?我自己看著是沒問題,你再幫我看下,如果真沒問題我需要簽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