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正愣怔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就是將江慕水困在他的大肚腩和椅子桌子中間,光明正大地耍流氓不放。
眾人還幸災樂禍地瞧著看著,心裏咒罵著這女人出現得不合時宜,誰叫她來的,簡直自取其辱!
他手抬起來,冷冷落在一張椅子上,冷眸凝視著那隻手,接著目光網上,落在江慕水臉上時變得溫柔無比,開口道:“過來。”
第一眼看到殷千城,江慕水高漲的怒火瞬間變作尷尬和心慌,第二眼看他,才發現他也穿了較為正式一些的禮服,不知是專門來參加婚禮還是別的,她眼睛酸脹有些詫異,想出去,見哪隻手臂還擋著,她憋紅了臉,道:“請讓開。”
小叔表情瞬間變得精彩無比,但還是無賴般不放鬆,瞧了她一眼,無所謂地攤開手,很流氓地笑了笑,放她走了。
江慕水躲得很遠,一步步微微忐忑地走了過去。
殷千城伸手,攬過了她的腰,旁若無人地將她抱緊在懷裏麵。
如果說,剛剛那番稍微打扮了一些的江慕水,跟這些人格格不入的話,那此刻,站在這個男人身邊,他們就極為般配了。
周圍看到這兩個人的動作,瞬間一片嘩然。
女方親友團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其他桌上都是一陣陣的唏噓感歎,還有很多人不知道殷千城是誰的。
大家紛紛交頭接耳地傳著,驚歎聲一陣陣發出。
導致主持人在台上喊了幾下,都沒壓下這邊的動靜,更沒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
吉時都快過了呢。
主持人急了,將提詞卡背到身後,笑著彎腰朝這邊道:“喲,這邊如此熱鬧是發生什麼事了呢?我們看到是男方的親友這一桌,大家紛紛站起來了,還請快些入座吧,我們的婚禮流程立馬就要開始了”
主持人話音沒落,殷千城就開口回答道:“沒什麼,有些人不懂老幼尊卑,應該最好回爐重造一下沒事了,盡管開始你的。”
他聲音不大不小,在相當安靜的宴會廳裏,就像帶了擴音器一般聲聲回蕩著。
主持人被他的回應噎了一下,也尷尬笑著,這下再也不敢問什麼,直接念起了喜慶的開場詞。
這邊卻還沒算。
小叔大腹便便,不屑的看了殷千城一眼,還要挨著江慕水坐,繼續占她便宜——反正一個蕩.婦,都跟自己侄子離婚了,被誰占便宜不是占?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給自己家人多玩玩給誰玩?
這男的,誰啊?
殷千城摟住江慕水,沉聲吩咐了一下酒店工作人員,指了指,說:“往這邊加個椅子。”
工作人員被他的氣場震懾住,趕緊點頭:“好的馬上。”
一會,殷千城拉了椅子過來,坐在小叔旁邊,冷冷瞪他一眼,而之前走開了的親戚,因為旁邊座位實在插不進去,也坐回來了。
主持人慷慨激昂地說著什麼。
“我沒記錯的話您應該是做壁爐的那個恒暖牌子的陸總吧,陸董事長的弟弟?”殷千城拉開椅子,問道。
主持人聲音很大,但底下人說話還是能聽得見,所有人不聽主持詞,淨豎著耳朵聽這邊的動靜了。
小叔一愣,接著放下筷子,嚼著菜不屑地說:“是啊,就是我,你沒看見這是親友席?怎麼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往這裏坐了?”
殷千城點了點頭,像是同意他的說法。
“說得對,明明這麼高檔的婚宴,也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往裏麵放。”
小叔沒想到他會同意,張著嘴,驚詫到都忘了嚼菜。
殷千城將懷裏的人兒放開,按到旁邊椅子裏,然後看著小叔,說:“我沒記錯的話,我女朋友之前是你的侄媳婦,現在離婚後,算是你哥哥的半個養女,你一個做叔叔的頻頻對晚輩動手,也真夠不是東西的。”
小叔聞言,整張臉瞬間憋紅,又漲得發紫,拍了一下桌子就要起來吼。
還沒吼出來,那邊陸霖晟小嬸去洗手間出來了,看這陣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拉過小叔來,問了一句:“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小叔有怒火發不出來,隻好在眾人異樣的眼神裏坐下來,怒吼道:“沒事!”
小嬸瞅了瞅那邊漲紅臉憋著怒火的江慕水,還有她身邊突然多出來的一個優質男人,張大了嘴,接著就拉開椅子嘲諷道:“哎喲,這麼一小會不見就身邊兒多個男人,還真是騷的不行的體質,一會兒離不開男人會死啊?才離婚幾個月,就這麼亂搞,你沒看見這桌上你幾個堂妹都走了,簡直教壞小孩兒喲,浪的簡直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