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殷總裁,會說情話了?(1 / 2)

殷千城心思微動,座位直起來一些,抬眸深邃地看他一眼:“你確定這樣好?”

“沒辦法,”常遠聳了一下肩,晃了晃手機說,“許默言許總的那個妹妹有了我的聯係方式,今天問了一整天你的行蹤,說要請你到她家做客。我覺得,說你跟你老婆在一起,總比說你跟我們一群大男人在一起來的好吧?”

許歡瑤嗎?

“去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最近你傷還沒好,養好再說吧。”常遠說。

許歡瑤之前在醫院住了一天就出院了,那次受傷的事非但沒怪他,還跟家裏人說是他及時相救,要出聲感謝。

邀請他到家裏做客,這已經是很明顯的橄欖枝。

殷千城卻絲毫沒放在心上,抓了鑰匙,起身,說:“幫我跟那邊說不用謝,默言知道過程是什麼。”

他絲毫不在意那邊伸過來的什麼橄欖枝,直接走了。

給江慕水打電話的時候,得知她正在一所高校。

有的時候,在每一個能想到殷莫南的瞬間,殷千城往上抬頭,都感覺到天高眩暈,難以想象三十層的死亡之跳是什麼感覺,但除了那些時候,他的心情都還算平靜,抓起電話還能感受到那種感覺。

他心愛的女人還安然無恙地在生活,這種,真實,卻細小的溫暖。

“你別過來了,我要跟車去醫院一趟,今晚可能會糾纏到很晚。”江慕水蹙眉勸說著,跟著上了學校采訪部的車。

“沒關係。”

他溫柔道:“我今晚想陪陪你,什麼都不想做。”

世間最溫柔一句,莫過於,我想跟你在一起。

***

去醫院沒有別的事,隻可能是醫療糾紛,或者酗酒鬧事、財產繼承之類。

都是麻煩事。

殷千城趕在高峰期之前過了去,一路打聽醫院,聽說是在外科腦部,一想事情就嚴重了。

果然。

趕過去的時候正是吵得最厲害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扯著嗓子在喊:“我還以為你是什麼晚報的記者,要采訪我呢,結果你居然是那家人請來的律師,怎麼,我兒子現在還休克著沒有醒,都還在做檢查,你們就想著怎麼給那個死孩子脫罪了!我告訴你們,我兒子要出點兒什麼事,我跟你們拚命”

遠遠看去就是一個瘋婆子,但口口聲聲提到“兒子”,還是讓殷千城紮心了一下,走上前,牢牢護住了身影單薄的江慕水。

江慕水一愣,迎麵就看一個灰色的西裝擋在自己麵前,他的大手溫暖地拍在她手臂上,將她護住,眼神掃過了病房。

“律師跟記者沒什麼不同,都隻是了解情況,又不會顛倒是非,再說她應該也不是來談什麼責任糾紛的。”

殷千城目光從病房裏收回來,什麼都沒看到,隻看到一個頭上纏了紗布的壯男生在昏迷不醒。

“不是談責任是談什麼?你看她來了以後口口聲聲說的什麼話?要了解事件過程,要了解受傷情況,這不是要脫罪嗎!”中年婦女頭發蓬亂,不顧周圍人的拉扯阻止,瞪著眼睛嘶吼道,“我告訴你,我要告到他坐牢,讓他身敗名裂,連業都畢不了!這個死gay,這個變態,罵他怎麼了,他這種變態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越罵越離譜,也越來越超乎殷千城的認知。

他蹙眉,目前是搞不懂什麼情況了,轉身,隻一把將江慕水抱在懷裏,摸了摸她的頭發要帶她去吃飯。

江慕水歎氣,皺眉不想走:“我還沒說清楚。”

“她情緒這麼激動說得清楚麼?先吃飯吧,等一下我陪你來,免得她傷到你。”

“這種事,沒有一次能解決的,我都做好啃硬骨頭的準備了,”江慕水有些為難,抬頭看了看他,又歎氣說,“我們這種介入方,最忌諱給她看到我有人撐腰了,她戒備心會更重,我下次就更難啃了。”

“這還怪我出現得礙事了麼?”殷千城淺笑,“乖,你很厲害的,我相信你,去陪我吃飯吧。”

江慕水糾結地低頭:“你跟明學長一樣,都是吸人血的資本家。”

“我從來不吸血,而是吸別的,”他曖昧地低頭說了一句,摟住她的腰,“走吧。”

聽完了江慕水的描述,殷千城才聽明白這是件什麼案子。

原來那個女人嘴裏說的“gay”,“變態”,也都是事出有因。

殷千城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麼感覺,隻當不是一個世界的,但是也算尊重,說了一句:“這種事在國外很正常,國人的接受水平卻不高,所以才導致這種校園暴力。”

當然,這種暴力是指言語和氛圍上的暴力,江慕水非常懂。

她托著腮為難點頭:“對。所以那個男孩兒的家長也一直都不願意見我,不想讓任何人了解情況。”

“他們很恨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