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做完這件事有沒有好處,他接的就是這種任務,絕對不能失敗!!
戴墨鏡的男人看她完全是垂死的在掙紮,氣急敗壞,怒吼道:“我不是要害你,鬆手!”
可她不相信。
她從不相信命運會對她如此仁慈。
她感覺到有人來救她了。
如果這一次她不拚死逃走,下一次她麵對的不知道會是什麼!
是死亡,是強、暴?還是下一個地獄?!
蒼白的小臉淚流滿麵,嘶聲喊著:“我不想死放我回去,你放我回去!!”
戴墨鏡的男人急死。
眼看著那邊幾個人越追越近,還跟幾個船員起了衝突扭打起來了,絕對見血了,他咬牙,掏出手中閃著寒光的刀,握住刀柄就要朝著她的手臂紮下去,好讓她放手!
樹叢中突然傳出一陣聲響,一個陰鷙高大的身影在去處攔住了他們,輕聲低低喚了一聲:“水兒?”
匍匐在地上的身影一顫,不可置信地,慢慢慢慢,抬起頭來。
戴墨鏡的男人放下江慕水的衣服,拿著刀站起來,口罩裏的嘴悶悶說道:“你別多管閑事,這應該跟你無關。”
殷千城身體劇烈顫動了一下。
他幾乎萬分肯定地上的那個身影就是她,隱約借著斑駁的月光可以看見,衣衫破碎,她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他心髒大受震顫,一時理智都在慢慢潰散,攥緊了拳頭,寒聲嘶啞道:“你帶走的是我的女人,你跟我說和我無關?”
一字一頓,冷冽刺骨。
戴墨鏡的男人一愣,心裏暗罵了一句話,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發現追上了該死,他怎麼找到這裏的?!
戴著手套的手拿起刀來,對著他,冷聲說:“殷老先生都是為你好,今晚的事你最好不要管,我也不會傷你。但她就不一定了,您心裏大概也清楚,她是個禍害,早除掉早好。”
“你是我爺爺什麼人?”殷千城踩著腳下的樹枝走過來,絲毫不畏懼那把刀,冷聲道,“她是禍害嗎?那我應該也是個禍害,沒有碰上我,她也過得好好的。我有什麼資格,丟下我愛的女人不管?”
戴墨鏡的男人緊緊蹙眉:“那是你們的恩怨,我隻做我要完成的事。”
“你要完成什麼事?”
“”戴墨鏡的男人攥緊了刀柄,看了一眼腳下的人兒,他嗓音音調微變,說,“我不能告訴你”
殷千城不禁冷笑了一下。
他看見那把刀的刀尖了,卻還是不顧一切地往前走去,直到距離那把刀隻有一臂遠,“不告訴我可以,反正今天,你什麼也做不了有那個本事,你將我一起放倒,才能一了百了,否則,今晚倒黴的就是你了!”
男人緊緊蹙眉,最痛恨不過這種為難的情況,他要解決的是這個女人,殷千城過來搗什麼亂!!
地上的人兒此刻反應過來了,她放開那跟帶刺的樹枝,仰頭看著刀尖,小臉蒼白著呢喃道:“別過來千城你別過來”
殷千城高大的身影猛地一顫。
是的。
在她心裏,她的確是默念了他的名字無數次。
現在聽到他的聲音,也恍惚得就像夢一樣
不,她好像的確就是在做夢。
夢也太真實了,最真實的還是那把刀,所以如果有的選,她一定選擇他不要來救他,離那把刀遠遠的,危險她一個人承擔就夠了,她不能再拖累別人了。
殷千城僵了很久,猛地嘴角溢出一抹淺笑,說:“傻瓜,我需要你保護麼?閉上眼睛。”
就算不閉上眼睛,她現在也什麼都看不見。
但是,她卻能看見他繼續朝著刀尖走了。
“千城——”
她柔弱的聲音發了抖,這一聲,透出了她極度的恐懼害怕。
他一步一步往前:“別怕”
樹叢之中,猛然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啊——!!”
沙灘上,跟那些外來者打得頭破血流的兩兄弟,聽見了這個動靜。
許默言跟連咫背對背,被這些人困在中間。
聽見這一聲後,兩人簡直心血上湧,將書包一甩,直接衝上去跟那些人死磕著扭打起來!
叢林中不知發生了什麼。
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那個女人的聲音一定是江慕水。
一定是!
她叫成這樣,要麼是她出了意外,要麼,就是殷千城出了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