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病房空間很大,甚至是一個套間。
這一家醫院,江慕水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護士製服都是特別定製的,粉色護士服的護士打開門,過來鋪了一下床,說:“江小姐,您坐。”
殷千城托人將她帶到這裏,自己去辦一些事了,江慕水四下看了看,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無比,臉色不是很好看,她跛著腳過來看了一眼,這裏的環境的確好的是仁和醫院的好幾倍。
“你們這是什麼醫院?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也沒見人住過?”
小護士一愣,笑著說:“私立醫院。新開不久的。殷先生在這裏有過投資,所以您放心住。”
投資?
殷氏的每一份投資她都看過,但是這一份沒有,也就是說,這是殷千城私人投資的項目,不是經過殷氏的。
她沉吟了一下,感慨了這個男人的勢力果然從殷氏開始往外拓展了,但想想,一旦被家族捆綁的太死不是好事,他的方向也是對的。
估計,這也是第一次他動用這方麵的權勢,為的
她小臉白了白,手裏把玩著一個小巧的美式咖啡杯,想,為的就是不讓她再被殷家的人找到,跟殷家的人接觸吧。
“千城你那意思,是老爺子根本沒幹過這事,都是他們道聽途說咯?慕水在鬼門關過了一次卻被這樣糊弄過去了,她嚇死了又差點兒喪命,結果報警懲罰都沒有,就活該是她受的,哎,那她不崩潰死啊”
回想起殷莫霞說的話,她有一點點兒心有芥蒂。
不明白為什麼,殷千城口口聲聲跟她說的完全可以報警,她是看在殷老爺子是他唯一最愛的親人的份上,才壓下那股念頭的,否則她怎麼可能會放棄為自己那麼恐怖的經曆討回公道?
但,後來他跟殷莫霞對話的時候,卻將老爺子做的一切都抹殺了。
沒錯啊。
那一天晚上的證據和證人,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老爺子不可能自己告自己,那麼隻要他殷千城不動,那誰都動不了老爺子。
他說一切的決定權都在她。
那麼她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號令得動他嗎?
“殷先生,我們已經安排好了,這裏的套房安靜又少有人來,江小姐想叫我們隨時打電話”
小護士出到外麵去撞見了殷千城,跟他說著話。
最後小護士崇拜的目光落到了他的左肩上,說道:“您的傷口好像又繃開了,不可以活動這麼多的,我再替您包紮”
“不用了,我先進去看看。”
他淡漠的嗓音在外麵響起。
低沉,但是威懾力十足。
正在把玩咖啡杯的江慕水,睫毛輕輕一顫,將杯子放回了桌上,然後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轉瞬就出現在病房門外,因為唇色的蒼白帶了一絲肅殺的味道,安排好這一切後,他眸中冷冽的寒光散了散,走向她,過去撐開一隻手臂,看著病床上的她,低聲輕柔問道:“這裏還舒服嗎?在這裏好不好?”
江慕水眸光有些閃躲,定了定神,最後清澈見底的眸光看向他:“行。在這裏挺好的。”
他蹙眉,目光掃向她的腳,道:“除了腳你還有別的什麼地方受傷嗎?我怕他們檢查的不仔細,等一下再全身檢查一下。”
江慕水輕輕歎了口氣。
她嗓音軟綿綿的,手放在桌上,嗓音微微幹澀:“我累了。我想先休息一會兒,檢查下午再說可以嗎?”
他擰眉,不知怎麼的聽她說這種話有些別扭。
鬆開擰著的眉心,他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道:“好。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在這裏陪著你休息?”
“不用了。”
她武斷地拒絕,後又解釋道:“你不是傷口又裂開了嗎?快去找他們包紮一下吧,你的傷本來就比我重,我刺進一些砂礫本就沒那麼要緊,你快去吧。”
他緊緊盯著她,半晌後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來。
“怎麼會不重要呢?”
他幽幽說道。
凝眸看她:“你的一切都是最重要的以後哪怕一點點委屈都不可以了水兒,你明白嗎?”
江慕水睡了短短一個多小時,就被噩夢驚醒三次。
第三次的時候她實在睡不著了,起身來,覺得那些骨頭痛的地方還是在隱隱作痛。
大概就是隱性骨折了。
她小臉蒼白著按了鈴,請人過來給自己看看。
檢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