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澤一愣,也趕緊鬆開江慕水的手,與他相握,“是,我來銘城幾天,開會,順便也看看我三嬸。”
殷千城挑眉,卻是理都沒理,直接丟開外套,坐了下來。
哇靠。
這兩個男人,還是認識的啊!
作為被夾在中間的純粹的無辜者,黃靈覺得自己就置身在偶像劇的鏡頭之下,雖然有些礙眼,可是她就是不想挪開身,她就想當個配角似的這麼盯著看!!
在這裏碰見他,邱澤有些意外,與此同時,他有些敏感地看著殷千城坐在了江慕水的旁邊,猜測著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畢竟,旁邊那麼多空位。
挨著一個女孩子坐這太不符合殷千城的性格。
但
說他們認識邱澤敏感地看了一眼,發現江慕水專心地聽培訓內容,那個男人也隻是安靜坐在那裏而已,他們沒有任何的交集於是不如就安下心來聽完這一節培訓課再說吧
還在想著,邱澤一下子,就豎起耳朵來,敏感聽到了那邊的說話聲。
聲音,太小。
小的幾乎是那兩個人的低聲低喃。
連坐在中間的黃靈聽得都費勁,一個字都聽不清,更別說他了。
邱澤突然就有些心浮氣躁,冷冷丟開了手裏的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敏感,明明有可能,他們根本不認識。
殷千城盯著主講台上那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淡淡開口,“什麼時候的飛機走?”
“明天。”
“回銘城是因為什麼呢?”
“來錯了,原本是來帝都。”
“嗯。”
所以,她原本就不應該在銘城出現的,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盡管殷千城已經在心裏想過無數種的可能,但真正聽到這句的時候,心髒還是抽痛了一下。她把一個人,莫名其妙就留在了一個城市,這兩年,常遠不止一次地說殷氏不該隻停留在銘城發展了,要麼去帝都,要麼去香港,哪裏都比銘城方便,可是,她丟下了他一個人,要找回來的時候也隻可能是回銘城,他走了,她去哪裏找?
當初他說,無論去哪裏都告知她一聲,是因為哪怕她不邁動腳步,他也會飛奔過去。
怕,就怕是這樣的結局。
一個人就此丟了。
杳無音訊。
她怎麼舍得?
殷千城沒有辦法輕描淡寫的問出那句“當初為什麼騙我走掉呢”,他怕結果,自己無法承受。
而江慕水突然就明白了,自己想脫身的話,沒有必要再從殷千城這裏下手。
他太固執。
當初他就不是能因為自己的想法而改變決定的人,他從來都自我而正確,能顧忌到所有人的感受,作出最妥帖的安排。現在,她讓他走,讓他滾,都不可能辦到,她隻能,借助外部的力量。
讓那些人,主動地,退出一萬丈地,滾出她江慕水的世界!!
課程終於結束了。
下午四五點的光景,正是不前不後的時間段,邱澤看了看表,不肯放過。
他站起來,看著眼前的兩位女士,笑著說,“明天就要走了,現在培訓結束這麼早,咱們還有很長時間,決定要做點兒什麼了嗎?”
黃靈苦著臉,“能做什麼呀?去警局等消息了,等回到江城,也是個等,現在哪還有心思幹別的?”
說的,也是。
邱澤覺得自己也有點不體恤民間疾苦了,垂眸,問了江慕水一句,“是丟了多少錢?”
她小臉上神色不是特別好,但也不想哭窮,“不是很多,幾萬塊。”
幾萬塊。
對小地方的人來說,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了。
邱澤一時沒有辦法說出那種“錢找不回來我給你補上”這種傷人自尊的話,他蹙了蹙眉,還沒想出這種事該怎麼解決。
殷千城那邊就站了起來。
“這種事情如果是銘城這裏的人做的,黑吃黑,找你那個學長最管用,”他冷冷居高臨下看著她,說道,“如果是本地的,求助本地的勢力,這種事情都是一張作案網絡,破一個就破全局。”
邱澤笑了笑,說,“哪有那麼好破?那麼好破的話,還哪有那麼多的詐騙案?”
殷千城理都沒有理他,沒抬頭,指了指江慕水,“那你得問她,一個人的身份都能隨便篡改,甚至消失,公安廳那邊什麼事做不到?”
“公安廳?”
邱澤很意外,扭頭看向了江慕水,“什麼公安廳?”
黃靈也一雙眼睛眼巴巴地看向她,對啊,什麼公安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