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水腦中瞬間嗡鳴一聲,暗叫,這下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突然,一陣被子的掀開聲,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像山一樣裹挾著無盡的壓迫感朝自己侵襲而來,她小臉神情迷迷瞪瞪的,仰頭盯著他,殷千城伸出左手一把拉過了她,拽到懷裏,到了病床上將她按上床,撈起她的腿來塞到裏麵,然後自己躺了上去,蓋上被子!!
小護士走進來,伸手就要按亮燈:“殷先生,我買了”
“別開燈——”
床上躺著的男人驟然冷聲開了口,他扭過頭去,手臂搭在眼睛上的姿態透出了無盡的魅惑來,嗓音低啞中透著一股冷漠的病態:“就放在那裏,我討厭光,不想太亮了”
小護士怔住:“那那您怎麼吃”
“需要你管嗎?”他不滿的聲音響起,冷嘲道,“我眼睛受傷,你非要開燈是嗎?”
“不不不我不敢我沒那個意思!!”
小護士趕緊解釋,心髒嚇得怦怦亂跳,她將外賣放在桌上,掏出小手電,說:“那,這樣,我去給您看一下縫合的傷口情況,也算是我查過房了,您等下吃過東西就記得洗漱睡覺,有什麼情況再叫我,這樣可以了嗎?”
被子裏——
一陣陣炙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腋下,殷千城清晰感受得到,是那個小女人緊張之間吞吐出的氣息,他眼神微微迷離,輕聲低啞道:“嗯行,你過來吧!”
小護士小心翼翼地靠近過去,小心打亮手電,盡量不照到他的眼睛,他蹙眉別開一張俊臉,黑暗之中下顎弧線冷厲利落的模樣,惹得小護士少女心泛濫,心髒碰碰亂跳!
小護士語句輕柔,掀開一點被子看著他右手臂的傷勢,那裏是最嚴重的。
而與此同時——
殷千城左手伸進了被子裏,像是安撫著懷裏那個焦灼而心驚膽戰的人兒一樣,手,撫摸過她的頭發、臉、肩膀和腰肢,最後,修長的手指在她纖腰上輕輕撫弄著,麵上正閉眼養神,儼然一副正派君子的模樣。
江慕水大氣都不敢出,縮在被子裏,纖小的身形緊緊貼著他,鼻息之間滿是血腥味和他身上的藥味,男人的身體依舊滾燙緊繃,肌肉健碩爆發力十足的樣子,他的手從她的背上滑過,蔓延到了腰上,殷千城輕輕撫弄了一下她的褲線,再沒有進一步過分的動作了。
江慕水僵硬得渾身出了薄汗,一股燥熱,在心裏埋怨那小護士的動作怎麼那麼慢。
小護士應該是故意的吧?
給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檢查,就故意檢查這麼慢嗎?
節操呢?
突然,殷千城的手臂收緊了一些,鼻息之間也發出低低的“嗯”的聲音,像是極力克製著巨大的痛楚,身軀顫了一下!一張俊臉也別了過去。
小護士手抖了一下才碰到他的傷口,一是愧疚無比:“對對不起,是我的錯,殷先生,我真的不好意思碰到你”
殷千城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下,嗓音冷沉道:“沒事查完了嗎?可以走了。”
小護士擦了一把嚇出來的眼淚,說:“嗯,好了,您好好休息,有什麼事,隨時按床頭的鈴叫我。”
她收拾了自己的聽診器和小手電,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這才推開兩道門走出去了。
房間,靜謐下來。
滴答,滴答。
秒針一秒一秒不間斷地走著,被子裏,那隻手還放在原來該放的地方,就像,天生就該如此親密一樣。
懷裏的人兒拱了拱,伸出一隻小手,扒開了被子。
殷千城看向了自己的腋下,她頭發蓬亂,窩在那裏,像個茫然不知歸途的小動物一樣。
江慕水爬了起來。
想著病房應該沒有誰再進來的可能了,她看了一下兩人這個位置,一看到,就想起那日水乳.交融的夜晚,太瘋狂了。江慕水瞬間紅透了臉,幸虧黑暗擋著看不見,她起身,說:“現在沒有人了,我,可以起來了吧?”
殷千城淡淡地盯著她,並沒有說話。
江慕水受不了那眼神,趕緊爬起來了,小護士給他買的夜宵都是清淡的,還有粥,江慕水咽了一口口水,想想這是病人餐,她端了起來,攪拌了一下,端著輕聲問道:“你要不要喝?”
殷千城微微有些詫異地睜開了眼睛。
盯著她看了兩秒,他輕聲說:“我吃了你的麵包,這個,請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