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這打起來是一定的了!!
果然。
許歡瑤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麵“咣當”的一聲巨響,她嚇了一跳,趕緊推開兩層門,進去一看,阮清幽探過身子將果盤全部推在地上,像看仇人一樣看著殷千城,怒火燒得她頭發絲都要燒起來,在床上氣得渾身哆嗦。
就見一麵就這樣了,接下來還了得?
許歡瑤趕緊奔過去,幾句話迅速解圍:“阮阿姨您別生氣,您知道前些天我為什麼不讓您看電視,看新聞,就因為千城受傷了,他被那個江慕水害的受了很嚴重的傷才沒來看您的,他這幾天沒跟她鬼混我保證!他現在傷一好點馬上就來看您的,他跟我們一樣同仇敵愾的,您千萬別誤會!!”
果然,這下,阮清幽的臉色才變了。
她低下頭,滿眸的疑惑,這才緩過臉色,啞聲問道:“你是說真的?那兩天你是因為這個才勸我好好養病?我兒子受傷了?都是那個賤貨搞得吧!!”
女人惡毒起來,再有家教都是一個樣。
更別說她的身份是一個保護兒子的母親。
在國外受了再多的西方教育,也沒能改變中國人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
許歡瑤趕緊安撫:“對對,都怪她,但是千城沒錯的,阮阿姨,您別生氣,您身體剛好,最不能的就是生氣啊”
這句話,她既是對阮清幽說的,更是對殷千城說的。
許歡瑤當然知道自己的話有失偏頗,但為了不讓殷千城反駁,搬出了阮清幽的健康來將他一軍。
殷千城的臉色黑沉了一下,果然,冷冷抿著唇沒有說話,脫了外套,放在旁邊,然後過去檢查了一下各項儀器的指標,然後查看了一下掛在床頭的病例,悉心調整了一下液體流速,然後,提了提褲子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阮清幽一直冷冷盯著他,滿眸的怨恨和心疼!
終於她怨氣平複了一些,嘶啞道:“你就隻顧忌我的身體狀況,不顧我心裏如何,是吧?”
殷千城擰眉。
他開口道:“您心裏生氣都是因為我受到傷害了,但是,我是個成年人了,受點傷自己會處理,您氣成這樣實在沒有道理。”
阮清幽冷哼一聲:“話是這麼說,那是因為你以前受的都是小委屈,這個女人想把我兒子送進監獄,我也該沒反應?”
他沉默,半晌抬手給阮清幽掖了掖被角:“不該送進監獄嗎?”
“應該嗎?那件事又不是你願意?你也是受害者,你以為我不知道是殷莫北和殷莫霞那兩個混蛋幹的!綁架陸霖晟,本就是想打擊競爭對手,順便栽贓給老爺子;一看綁錯了,將錯就錯一石二鳥去害你!他們當我姓阮的是瞎子,不知道他們齷齪的心思!!!”
他淡淡苦笑,輕聲提醒道,“沒有證據。所以不管對受害人還是我這個被嫁禍的人來說,都沒有用。事實就是世人看到的那樣而已。”
阮清幽氣得要死。
“我如果不是癱瘓在輪椅上,我一定去找證據滅了這兩個人,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殷千城抬起眼凝視著阮清幽:“您也知道他們是罪魁禍首?所以慕水是無辜,她不知道真相,連我們都是懷疑,她怪罪我又有什麼不對?再怎麼是別人指使或者嫁禍,我都是那把刀,我真無辜麼?”
阮清幽臉紅了,被說的有點心虛。
“那你也不至於被報複成這樣,這些,不是我們應該承擔的。”
她臉色變了變,繼續說,“你看看那兩個人,現在也這麼積極地為殷氏出力,他們才不是真的要幫殷氏,不過是發現觸怒了那個江慕水之後,殷氏不保他們自己的飯碗都會跟著砸了,這叫什麼?這也叫報應,可是這報應,憑什麼牽連我們?”
沒有什麼牽連不牽連的。
殷千城不這麼想。
不牽連他,他就不會認識江慕水,不會愛上她,不會有這些糾結。
所以此刻再痛苦。
抵不過一句他願意。
他就是死都願意。
見阮清幽怒火消解了一些,殷千城道:“我傷的不嚴重,寫那麼嚴重不過也是為了博外界同情,多少有了點作用,不管什麼新聞,正負麵的聲音都有,我們能博得一些正麵的聲音就很了不起了。接下來我會小心,也會盡量,感化也勸說動她。”
阮清幽冷冷看他,冷嘲熱諷:“你能勸說的動她?在什麼時候?你咽氣之前還是殷氏咽氣之前啊?女人對強奸犯的心情你理解得了嗎?她之前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都是因為這個你了解嗎?被社會唾罵那麼多年,她能不恨嗎?後來你還欺騙著跟她交往,肯定也同居了吧?她被你毀成什麼樣?你能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