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濃烈的激情中的江慕水,猛地一顫,察覺了這些,小手伸過去猛地抓緊了他的手腕!!
殷千城吻的攻勢漸歇,眼神迷離地看向她,停下了動作,沙啞問道:“不行嗎?怎麼了?”
江慕水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喘息著道:“我知道你是作假我也知道從情感情麵上來說這沒有錯,可是別忘記你今天參加了什麼,說過什麼誓詞,哪怕都是權宜之計也不可以我做不來這些千城,我過不了我心底的那一關”
看著她可憐巴巴的委屈眼神,殷千城明白了她的感受,他停下了動作,也深呼吸幾下驅趕走了**,輕輕捧起了她的臉。
手還是涼的,她抖了一下,卻沒逃開,反而臉親密地貼上他的手掌。
他嘲笑她:“虧你是被傷害過那麼多次的人,傷人的勇氣都沒有,怪不得那麼恨我都沒辦法報複我,現在也還是一樣。”
“沒有辦法”她眉頭舒展開來,“我就是做不到,你就說我矯情吧,我就是矯情,但這也許就是我跟他們的區別,我做了這些事,我跟許歡瑤又有什麼兩樣,我恨她看不起她,我也會痛恨這個不光明磊落的自己。”
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低啞道:“知道。我都明白。”
“明白?”她質問了一句,“明白你還這麼做?”
“嗯。”
“你沒愧疚之心嗎?”
“沒有,”他嗓音冰冷下來,閉眼抵著她的額頭,“我寧願當個壞人。”
她詫異,嗓音放輕了,“為什麼?”
“因為做好人無法保護你,傷我可以,傷你不行,我沒有你那麼善良,”他冷冷睜開了眼,“記住,我沒那麼善良,等我想做些什麼事的時候,記得不要阻止我,因為連你都不可能阻止得了。”
她看著他的樣子有些陌生。
這樣的殷千城,真的是已經被逼急了。
他丟掉了原來所有的紳士、純善、道義、甚至是孝順,那一切對於他們附加在他身上的東西而言,都沒有絲毫的作用。
隻有狠辣。
無情。
鐵石心腸。
對他來說才有用。
說到這裏殷千城也累了,他從她身上翻轉了下來,神情略顯疲憊地剛在了一邊,薄唇冷冷抿著,削薄如刀片一樣,胳膊擔在眼睛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慕水翻身起來,趴在他身上,手指輕輕觸摸過他的唇,耳,和鎖骨,被他舒出一口氣後輕輕抓住,緊蹙冷峻的眉宇稍微舒緩了那麼一些。
她輕聲問道:“今天很不開心嗎?你如果累了,就洗澡休息,有烘幹機,衣服洗了可以幹。”
他此刻卻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做。
閉著眼張開了手臂,啞聲說:“先給我抱一抱。”
她乖巧地倚靠過去,陷入了他懷裏。
溫暖一片。
這個時刻對他來說太難的,忙碌一整天,演戲一整天,對著自己至親的人強顏歡笑,看他們如何不遺餘力地對付自己和對付自己心愛的人。
很累。
如果確定他們是真心為自己好的,就像以前一樣,他殷千城至少會心存感激。
可是這個時候沒有感激。
隻有悲涼。
隻有寂寞。
徹骨的寂寞。
慕水
你能明白嗎?
他猛地翻了一個身,抱著她滾了過去,整個頭卻埋在她的胸前,沒有別的聲音,他隻是緊緊抱著她,不想換姿勢。
江慕水頓了頓,將手輕輕埋入了他的發絲,輕輕摩挲著,拍著他的背,不知道多久。
半夜。就這樣過去了。
殷千城睡了一會兒又起來,洗漱完了以後江慕水給他洗幹淨了衣服,烘幹機開著,兩個人又相擁而眠,彼此**都很強烈,卻還是恪守著不知道哪裏的底線並不越界,這一刻很艱苦,但是很美好,江慕水咽下了自己白日裏受的那些委屈,不忍心再讓他費心。
殷千城也一樣將白天的一切都咽在自己肚子裏,一人承擔,他隻需要她好好的,在他解決這些問題之前,真的不要出事,就好了。
***
許氏和殷氏的深度合作在幾天之後就深度達成。
來簽協議的本來隻是許默言和許敬堯,許歡瑤硬是要跟來蹭頭條和版麵,她穿得像個事業型女強人的模樣,跟在父親和哥哥後麵,遠遠地看了自己的未婚夫一眼。
許默言跟殷千城握了握手,媒體們嘩啦嘩啦地拍照。
儀式完成。
許默言什麼話都不說,許歡瑤上前,撞了幾下他的胳膊,許默言跟眼瞎了似的裝作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