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小範圍的事件,阮靜也不像是會關注這些的人,那麼要麼是江慕水自己說的,要麼,就是這個阮靜的關注點有些不一樣了。
阮靜笑了,說:“像你這樣的人,第一眼見就覺得是人中龍鳳,惹人關注,想不打聽都難啊,慕水這個女孩子很不錯,我作為她的姐姐也很關心她的終身大事,但是殷先生我怎麼看,也好像不是那個合適的人,當然慕水自己的事我也管不著,就是不知道殷先生,對這件事,怎麼看呢。”
婚外情是鬧著玩的嗎?
豪門子弟敢做就不敢當嗎?阮靜倒要看看,是江慕水自己倒貼,還是這個公子哥主動招惹,但不論是哪個結果,對她來說都是不利的!搞清楚了以後,她就得堅決杜絕這種隱患了!!
殷千城沉默了下來。
沉默就是一把利劍。
阮靜靜心等待著他的回答,一直等到心浮氣躁都沒有答案,氣得要死,但又不能再質問第二次了,殷千城到底是個被萬人敬仰崇拜的人,一個不高興,指不定做出什麼事情來。
芙蓉小鎮很快到了。
江慕水下車,小臉青青白白的,主動先下車,伸出手說:“來,座椅給我吧,有點重我來幫你搬下來。”
阮靜抱著孩子,也不好拒絕,壓下惱火的脾氣,說:“你等等,我叫我爸下來搬。”
夜色凝重之下,殷千城從駕駛座下來,將東西全部搬下,又將大部分釣上來的水產給了阮靜一家,婉拒了對方熱情地留下來吃飯的邀請,攬過了有點失魂落魄的江慕水,走下樓道去了。
一走出樓道口,寒風襲來,江慕水更加像是丟了什麼東西似的魂魄都有些不安定。
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抬眸時眼眶就已經泛紅。
她無意於將事情搞成眼前這樣,這一切猝不及防,又誰都不能怪,她之前謀劃的一切都是好好的,孩子的事情阮靜卸下防備,明明能緩緩奪之,可此刻,一切的計劃都崩了盤,她一瞬間有些崩潰,但是,她又不能讓殷千城看出她的崩潰。
殷千城將後座收拾好了,隔著車窗看到了她的模樣,久久沒過去,等她自己把情緒整理好。
江慕水擦去了眼角的一絲絲溫熱,抱緊自己,忍著冷風走了上去。
殷千城一把拉住了她,輕聲道:“你忘記後麵已經沒人了,坐副駕駛,嗯?”
江慕水恍悟,這才點點頭,上了副駕駛座。
一路無話。
殷千城猜測阮靜的那幾個問題都是江慕水告知她的緣故,因為阮靜那種年紀的又有家庭的女人不會對他感什麼興趣,那麼可能性就隻有兩個,要麼她真關心江慕水,要麼就是她想通過慕水來對他求得一些什麼,而眼前的形勢,卻跟她的期望相悖了。
那會是什麼呢?
殷千城不太能想得通。
下了車,江慕水還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殷千城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裏,她的額頭猝不及防地撞到他的胸口,但是,卻沒有挪開,她像是有心事似的,微微顫抖著伸出手抱住了他,殷千城也順勢將她緊緊抱住,撫摸著她的頭發,俯首親著她的頭頂,許久之後,江慕水停下了顫抖,吸了吸鼻子,看向遠處。
他靜靜抱著她,半晌後緩聲呢喃:“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是因為剛剛的事難受了,還是別的什麼?”
她不去看他,說:“是啊,就是因為剛剛的事難受了,我自己不在意的事,被別人說出來當然還是會難受。”
撒謊。
殷千城心疼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抿了抿唇,繼續問道:“那你很在意她的想法嗎?在意的話你們感情應該很好,可是為什麼,我一點都感覺不到。那個阮靜,似乎是對你,有些敵意的?”
她劇烈一顫!!
“但到底是什麼敵意呢?那個李哥對你有想法嗎?她不知道對我們兩個感情到底存的什麼心思,想讓我們好亦或是不想讓我們好,讓人猜疑但是又猜不透,你如果知道的話,告訴我嗯?”
她仰起頭來,眼神真的帶了一些偽裝的幽怨,道:“那你怎麼不回答她呢?你心裏怎麼想的,為什麼都不告訴她,反倒要讓我難過?”
其實,江慕水剛剛在車上,無比慶幸殷千城沒有對一個陌生人說出他的真實想法。
盡管,他可能也隻是心思縝密不肯相信陌生人,但江慕水還是極其感激,因為如果他說出來了,那江慕水以後再在阮靜麵前怎麼辯解,都不會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