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水讓阮靜發一個定位,或者告訴自己還剩多少公裏到,她好計算著時間讓服務員上菜,阮靜遲遲不說,隻說自己快要到了,到了實在瞞不住的時候,阮靜才說自己還在半個多小時車程的電視台,電視還沒錄完的。
江慕水蹙眉,一時間很是無語。
“不是說周末不錄嗎?電視台節目周末放假,這是你告訴我的,怎麼周六一上午就去錄像呢?”
江慕水站起來,下意識地就往外走。
阮靜在電話裏支支吾吾的,說:“唉原本我們是想讓孩子休息兩天,但是但是他外公外婆還是比較想讓孩子去,說隻是過去玩一會兒,就把錢賺了,多劃算啊,大周末的在家玩也是玩,去商場花錢也是花錢,對不對?”
“我明白外公外婆意思,可是你跟我約好了,”江慕水蹙眉,很不滿阮父阮母的做法,如果是親生的外孫他們必然不舍得孩子那麼辛苦的,江慕水直接拎了包出門,說道,“你們不用動地方,我現在去找你們”
“不用不用,一會兒就錄好了,再說你都訂了菜”
“訂了菜沒關係我退掉,等下在電視台附近吃,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江慕水掛了電話,直接出門打了出租車,往電視台走。
這個時間真的太奇怪了,什麼節目需要周六一群小孩子過去錄製?他們自己不放假的嗎?每天放放動畫片就可以了,再說這個時間已經差十分就12點,這時候還不結束,太詭異。
江慕水到了地方,高聳入雲的電視塔是江城的標誌性建築,她給了錢,走了進去。
沒想到,門口不讓外人進。
沒有正當理由,沒有邀請,也沒裏麵的人出來接。
江慕水調出一段視頻,然後拿出她跟小誠的合影,說:“這是我兒子,他在裏麵錄節目,我要馬上進去接他。”
門崗的保安盯著看了看,的確是,他蹙眉嘖了一聲,說:“可是,沒聽說裏麵要錄啥節目啊,你說的這個的確是,可是一早上就沒幾個把孩子送過來的。”
“不可能,說的就是今天早上錄。”
“姑娘,你清楚還是我清楚?早上沒孩子過來,你別糊弄我啊。”
江慕水無語。
她買了一瓶水等在路邊,等到保安接電話的時候,兀自走到欄杆處,彎下腰從升降杆底下過去了,裏麵是一道鐵門,她脫了大衣,憑靠自己纖瘦的外形硬是擠進去了!!
跑到裏麵的時候,冷冷清清的電視台隻有一些編導在剪片子,阮靜他們等在門口,按著手機在蹙眉。
“阮姐!”
江慕水跑了進去。
她其實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打算好了,小誠最初放在他們這裏,是因為她不想再跟殷千城複合;複合過後她是怕殷家的人查到小誠的身份,所以從不跟阮靜提起要把孩子要回去的事,本身已經夠亂了,孩子出來會鬧更大的亂子。
現在她已經要回銘城跟他們對峙,一定要帶孩子回去,那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江慕水都會付,小誠對阮靜他們來說隻是一個領養的孩子,那麼其實誰都可以,但是小誠對她來說卻是親骨肉。
無論他們要多少錢——
江慕水曾經在銘城攢下的那筆錢高達幾千萬,這麼久以來拿出來的這些都是鳳毛麟角,哪怕散盡她所有的財產,全部給他們,她也一定要抱孩子回來!!
所以江慕水哪怕知道自己無恥,無理,她應該道歉、愧疚、賠償,無論從人格還是道義上來說,她一對不起自己的孩子;二對曾經那麼誠心幫她的夫婦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她簡直罪無可恕無可償還。
江慕水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無論被罵被打,無論他們要怎麼樣,現在,孩子最重要。
眼看著江慕水跑過來,阮靜一方麵愧疚難堪,一方麵又實在有些著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江慕水平複了喘息,蹙眉道:“你們怎麼在這兒守著?都中午了,孩子呢?”
阮靜抿了抿唇,艱難回答:“在裏麵。”
“電視台保安說早上根本沒有其他孩子過來,外麵也隻有你們,沒有其他家長,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江慕水蹙眉問了一句。
她繞過阮靜和李哥,看了一眼那個緊閉的黑洞洞的排練廳門,指著問了一句:“就這裏嗎?”
阮靜轉身,點了點頭,
眼見著江慕水要上去推門,阮靜趕緊道:“其實裏麵的人出來過,跟我們說過正在拍攝,小誠不哭不鬧特別配合才沒讓我們進去看著孩子,就讓我們等了,你看都這個點兒了,一會兒肯定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