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呢?
孩子。
想起了這一點的阮清幽臉色蒼白,她許久沒用手機了,還是智能手機,不太會用,拿起來,僵硬地在屏幕上滑動著,看著今天一早的新聞,這個新聞像是被記者偷拍的,但是,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的事,偷拍的東西這麼巧今天就放出來?仔細想想也知道是許家那邊一手策劃的。
新聞上說,殷千城跳樓的當天,有記者看到了許歡瑤在一家醫院裏做檢查,遺漏了一張妊娠報告,被記者撿到了公布在網上,之前眾多網友一直猜測的殷許兩家的聯姻是否能順利進行,這個消息一公布,看來婚禮還是會如約舉行了。
金童玉女。
珠聯璧合。
婚禮看起來是鐵板釘釘的事。
而至於這個私生子
大概也就隻能是個私生子了吧
女人得意洋洋,坐下來,隻等著收錢了。
很奇怪,阮清幽看到那些新聞的時候,原本以為自己會糾結激動的,可沒有想到心裏是海一般的平靜,阮清幽接著慢慢放下了手機,扭過臉來,轉了輪椅到了前麵,說:“阿嬌,去把窗子開一下,香水味太濃,等下慕水下來的時候,我怕嗆到她”
阿嬌點頭:“嗯,好!”
女人臉色微變,但有錢的是大爺,她不動聲色。
阮清幽冷笑了一下,說:“許家,許敬堯。年輕的時候我還挺敬佩他是條漢子,也因此莫南無論生意做得再大都認他這個朋友,可現在,他怎麼變得做事這麼令人惡心,想試探一下我殷家的態度,還要派你們這些入不了眼的東西來試探?他就連厚著臉皮來求和的勇氣都沒有嗎?許氏撤資的新聞是誰放出去的他心裏有數,千城出事的時候他什麼態度,他心裏更有數,怎麼,現在覺得沒臉了,那後天的婚禮上,他是不是連叫我一聲親家的臉也都沒有?”
女人放下了交疊的腿,腦子迅速轉著,她也的確是受了許家所托來試探的,片刻後道:“這樣說也不對,畢竟是之前就訂好的事,因老太太,不好反悔啊!”
阮清幽淡然冷笑:“生意毀了還有違約金可以負,我們毀個婚約,能有多大代價?不信我看看?”
女人悠閑道:“殷老太太,殷氏和許氏的項目剛走上正軌,殷總不娶許小姐,勢必影響生意,您就不怕?”
“喲,你說的好生可怕啊”
女人哼了一聲,手指玩著一個墨鏡,鄙夷地說:“那是,實話告訴你們吧!許先生請我過來傳達這個意思,也是給你們麵子,許小姐家世人品樣貌哪兒哪兒都不錯,你們憑什麼嫌棄?就憑一個一歲多的私生子?算個屁,如果還想要好好的做生意,就乖乖聯姻,實話說吧,許氏那邊也不是許公子做主,許家主母都被移民去海外軟禁了,許家還是許敬堯先生說了算的!所以,殷總想要生意婚姻兩不誤那是沒門!懂了嗎?”
那極其囂張的口吻,幾乎要將整個別墅裏的硝煙都點燃起來。
江慕水一早睡了個飽滿的回籠覺,伸著胳膊從樓上走下來,她頭發軟軟地散落在纖瘦的肩膀上,背上,灰色的家居服軟軟的,跟殷千城和小誠的是一整套親子裝,她一雙茫然的美眸清澈得泉水一樣,看了那個女人一眼,走下來,先去廚房接了一杯純淨水喝。
江慕水走過來,問了一句:“媽,有事嗎?這是哪位?”
阮清幽立馬脊背挺直了,溫柔答道:“哦,沒有誰,一個不相幹的外人,一會兒就走了。”
江慕水信以為真,朝那個女人友善地點了點頭,說:“那坐一下吧,千城在上麵給孩子洗澡,等一下他會下來。”
女人一愣,聽著他們之間的稱呼,臉色瞬間就有些不好看。
“這位小姐,自欺欺人可不好,你知道我送的是什麼嗎?這可是後天殷先生要參加婚禮的禮服!!你都還沒有進殷家的門,就開始管殷總的母親叫媽,還真是沒有見過像您一樣恬不知恥的人。”
莫名其妙。
江慕水一邊喝水一邊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再次確定了自己並不認識她,她水眸轉了轉,走了過去。
打開禮盒,翻看了一下禮服。
“這是千城的?”
“當然。”
“參加婚禮用?”她擰眉,還沒明白過來,“參加誰的婚禮?有人要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