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彼此已經很相熟,可是說過了那句“我願意”之後,好像,就又有什麼開始變得不同了。
哪裏不同呢?
這個男人的身份,之於自己來說,好像有了重新的最最親密的定義。
她愛他。
她確定自己愛他愛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她情願承受隨之而來的一切感受,不管是尷尬,不好意思,不管是過分激情與激動,還是過分的繁瑣和麻煩。
“”殷千城輕輕鬆開了一下她的手指,快要分開的時候,又迅速黏連著纏住她,淡淡一笑,用力一拉,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來。
江慕水有點無語,巴掌大的小臉被風一吹更顯得熱得滾燙,她低下頭去,根本不敢抬起來看他。
修長的手指探入下巴底下,輕輕用力抬起。
她愈發覺得尷尬到難以形容,歪過頭,掙開了他。
“別這樣”她輕聲呢喃,隱約有哀求的意味在。
他長睫微微一顫,仿佛心上有癢癢的羽毛撩過,低沉道:“哪樣?”
她無語:“”
月光皎潔。
耳邊喧囂。
殷千城再次靠近了那麼一小步,長指挑起她的下巴,對上她垂斂著的睫毛,俯首,將口中醇香的酒氣和點點辛辣的味道過渡給她,簡簡單單的一個吻,卻挑起了無限情動,似乎瞬間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在叫囂著要占有她。
這時一個服務生端著酒經過,不好意思地別開了眼神不去看他們。
殷千城感覺手指之間的下巴又是一歪,她又不好意思地別開了頭去,避開那個服務生。
他淡淡一笑,下一瞬,再次捏住她,牢牢地貼上了她的唇線,將她攬過來擁在懷裏,嘖嘖有聲地探索品嚐著她口中的香氣
月色正好。
情動如花開一般。
彼此的心跳都錯亂地跳成了一種雜音,火熱的欲從彼此的內心深處竄起,燎原一般,燒完了彼此全部的理智
***
一夜狂亂。
第二日從陌生的酒店房間裏醒來,除了記得一夜的激情之外再不記得其他,陽光暖暖地從窗簾中透出來,酒意依舊昏沉,殷千城擁著懷裏一萬次都嚐不夠的嬌軀,吻個不停。
她的手機響了。
殷千城蹙眉輕輕掩住她的耳,好讓她多睡一會兒,奈何對麵的人一直不知好歹地打擾著,總是不停。
殷千城索性下床,拿過了地上她包裏的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調了靜音,號碼還在震。
等到好不容易不震了,不出一分鍾又進來一條短信。
“跟我見個麵行嗎?慕水,不要輕易答應殷千城的求婚,我有事告訴你。”
看來,有的人還是不放棄。
殷千城眸光冷冽如刀,盯著那一條短信。
他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刪掉了他的來電記錄和短信記錄,關掉手機,重新給她放回了包裏。
有些事情,不需要旁的人來告訴她。
在對的時機,對的情緒之下,他會說的。
接著阮清幽又來了電話,因為太過擔心所以才打電話問一問,彼時江慕水醒了,這一覺睡得有些昏沉,小腹也有一些不舒服,但也不是很嚴重,所以就沒說。
殷千城的表現極其貼心,一直噓寒問暖的,弄得江慕水都有點不好意思,但是
他確定她感覺良好的時候要起身,一雙蓮藕般的玉臂又輕輕纏繞上來,她媚眼如絲,困意還沒完全散去,似乎是不想他起來的模樣
阮清幽還在對麵不停地說著什麼
一時間所有的聲音都遠去,殷千城眸色黯沉,似有暗流湧動,輕輕摟住了她的腰,將剛剛穿上的襯衫褪去,忍不住地,重新覆了下去
阮清幽是叫他們找個時間去祭拜父母的。
元旦畢竟是法定節假日。
公司裏員工也放假。
他們兩個沒有不放假的道理。
殷氏公司的事情交給了常遠去加班處理,公司正常運轉著,不用殷千城多操心。
許默言那邊也嫌棄家裏一團糟,跑去了公司忙碌,許敬堯惱火到天天摔東西罵人,派出去尋找的幾路人馬也根本找不到許歡瑤。
所以,清晨從酒店出來後送了幾個朋友回家,殷千城就直接回了東郊別墅。
一開門,看到小誠坐在沙發上自己玩,阿嬌綁著圍裙在收拾什麼東西,一邊收拾一邊抬起頭來跟輪椅上的阮清幽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