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行了?”
許敬堯臉上露出大為得意的神情,笑意不減,冷眸中透著股股陰森,說:“殷千城這個小輩啊我一直都不滿意,太過囂張,在我麵前簡直要壓我一頭,他壓得住嗎?當初他父親比我強那麼多,最後還不是被逼著跳樓死了?有什麼好得意?現在又借著他那個爺爺的勢力坐上了繼承人的位置,不過也就是個富二代罷了,看看我許敬堯白手起家的產業,再看看我女兒嫁入的家世,還有什麼不能跟殷家比?”
許敬堯笑得暢快,冷幽幽的眼神調笑一般看向了宋柒然,說:“你也別跟我置氣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家好,你置氣什麼?你等著看吧,等瑤瑤嫁過去之後我們家的好日子就開始了,你跟我鬧騰的那些事,我就當你沒有說過,好好當你的許太太,否則,也別怪我不堪往日情麵了啊哈哈哈”
許敬堯說完,就站起身,背著手到自己的長廊裏麵去伺候那些花了。
客廳裏的氣氛一度尷尬。
宋柒然氣得臉色冷白冷白,掐著自己的手,絲毫不泄那口氣。
許默言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抓緊了,一絲都不鬆。
許歡瑤伸了個懶腰,嘴角掛著冷漠的淺笑起身,說:“那我先去樓上休息一會兒,婚期那麼近,我也該準備了,正月初三嗬嗬這次我要好好準備,媽,哥哥,那我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她就繞過了這兩個人,理也沒理莊嚴一下,直接到樓上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許默言跟莊嚴兩個人冷冷沉默了下來。
許默言幾次深深吐息,死死壓下那種很不安的感覺,對莊嚴說:“暫且就這麼定吧,千城那邊我會去盡力解釋一下,希望以後不要結仇,莊嚴,你也看好歡瑤不要讓她到處囂張地惹事,我們盡量把這件事激化的矛盾降到最低,行嗎?”
莊嚴表情比他更嚴肅得多,好半晌都沒回話。
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冷冽無比地“嗯”了一聲,起身,朝外走去了。
***
東郊別墅。
阿嬌這天做完飯,伺候了阮清幽睡午覺以後,就悄悄從她房間裏走出來,走到了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小誠還在玩,阿嬌衝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上了二樓將給他收拾好的東西拿出來,又悄悄下了樓。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突然門聲就一響。
寒氣湧了進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也走了進來,裹著一身風雪。
阿嬌生怕這聲音吵到阮清幽,緊張地回頭看了看,發現臥室門沒有動靜,這才鬆了口氣,上前低聲說:“殷先生,東西都收拾好了,我拿給你,你現在就要帶小小少走嗎?這麼急?”
小誠也看見了進來的男人,笑著爬了起來,朝他搖搖晃晃地撲了過去。
殷千城眉眼一軟,快走兩步過去,撈住了差一點要從沙發上掉下來的小城,抱在懷裏,抬眸看了一眼阮清幽的房間,神情淡然:“太太正在睡午覺?”
“是啊,好不容易才哄著她睡,這一整天她心情都不好,你們昨晚不會來,心情就更不好了,她估計就是看我是個傭人,才不跟我抱怨,但是她心裏一定壓了好多事了。”
殷千城點點頭卻並沒有理會,直接抱起了小誠,道:“辛苦了,這幾天你多陪陪她,我跟慕水會出趟遠門,麻煩你多照顧了。”
“出遠門?”阿嬌瞪大了眼睛,“去哪兒啊?也帶小小少去嗎?那太太問起來怎麼辦?我怎麼說?”
“照實說。”
“那你們到底是去哪兒啊?”
“江城。”
“江城”阿嬌不明就裏,問,“我說這個就行了?說了太太就明白的對吧”
他們正說著話,突然之間阮清幽的臥室門就打開了,原本已經午睡了的阮清幽突然就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了門口,臉色鐵青著,她死死盯著抱著孩子要走的殷千城,爆發了出來:“你要去哪兒?回家都不看我一眼,帶著我的孫子就要走?”
殷千城抬眸看向了她,眸光深邃,道:“您這是什麼話?這是我的孩子。”
阮清幽冷聲道:“那也是江慕水的孩子!!你把這孩子帶走,一句話也不用跟我說嗎?千城,我那天發脾氣不是沒有道理,你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江慕水一定跟你告狀了!你才向著她!!那個卑鄙惡毒的女人,我告訴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