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我立功了吧?”
離開了廚房,卡瓦裏立刻向保三郎邀起了功。
保三郎挑起了眉:“哦?”
“爵士,剛才要不是我趕到,你恐怕就危險了哦!”
卡瓦裏驕傲地挺起了胸。
“嗯?”
保三郎有些意外地打量著對方。
他也跟這位巡警接觸了好幾次了,本以為這家夥也就是一個有些勢利的普通巡警,可沒想到他還有這麼機靈的一麵。
“不錯,你幹得很漂亮。”
保三郎點頭表示了讚許。
雖然其實他早已有了防備,不過從客觀上來講卡瓦裏還是幫上了他的忙。
“嘿嘿!”
卡瓦裏又得意地笑了兩聲,然後神情一肅,湊到保三郎麵前悄聲問道。
“爵士,這位伊麗莎夫人果然是凶手嗎?”
“不一定。”
保三郎緩緩地搖了搖頭。
他的確肯定這位伊麗莎夫人一定在隱瞞著什麼,然而若說她是凶手……
保三郎回頭望向了廚房的方向。
她是怎麼殺害亨利·巴斯克維爾的?
動機又是什麼?
將現場布置成那個樣子有什麼意義嗎?
最重要的是……
她是獨·自實行了這次凶案嗎?
搞不明白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因此一切還不能妄下斷言。
保三郎也沒有跟卡瓦裏多做解釋,而是岔開了話題。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裏的?”
“其實是這樣的。”
仿佛早就在等著保三郎的詢問,卡瓦裏想都沒想就立刻開口了。
“在您離開後,我又勘查了一遍亨利爵士的屍體。”
“我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為了想告訴爵士您我察覺到的異常,我前往廚房尋找您——雖然您當時沒有告知我您要去哪,可我猜您這麼嚴謹的人一定會去找伊麗莎女士求證。”
“而就在我們所在的這個轉角,我正好看到了對麵倉庫的燈光亮起。”
“不詳的預感在我的心中泛起,於是我快馬加鞭地趕往倉庫,然後在千鈞一發中救下了您。”
麵對卡瓦裏的又一次“邀功”,保三郎終於領會了他的言外之意了。
叮,當!
又是兩枚先令滑入了卡瓦裏的口袋。
“的確做得不錯。”
保三郎笑著拍了拍卡瓦裏的肩膀。
不過……
“不詳的預感”嗎?
保三郎轉頭望向了窗外。
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快走回庭廊了。
而保三郎現在所處的位置與廚房、倉庫、馬廄組成了一個U形,從此處向外望去,正好能將對麵的倉庫和馬廄納入眼底。
隔著厚重的雨幕,保三郎看不見伊麗莎女士的身影,隻能依稀可見馬廄和倉庫裏模糊搖曳的亮光。
不一會兒,倉庫裏的燈光也熄滅了。
保三郎低下了頭,思忖了片刻。
原來如此。
“沒想到你還挺機靈的。”
“呃……”
保三郎略帶調侃的口吻讓卡瓦裏覺得有些不對勁,眼珠子直打轉。
卡瓦裏的反應讓保三郎的心裏有了些底。不過由於沒有刁難人的興致,保三郎決定忽略卡瓦裏那“小小的隱瞞”。
“怎麼不繼續說了?”保三郎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地問道,“你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