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秦少陽對醫治宋家小姐並沒有太大的信心,可是當看到報紙上刊登的那一係列嘲諷的報道時,他的自信突然膨脹起來。如果有人羞辱譏諷他,他可以忍,但是如果有人肆意想汙損爺爺的名聲,那秦少陽就隻好對那些人說對不起了,他會十倍百倍地奉還報複。
如果隻是聽說,但當秦少陽親眼看到宋家豪宅時,一時被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哪裏是豪宅,這簡直就是迪拜的超七星級酒店,光是草坪就足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更加令人感慨的是,一架羅賓遜R44型直升機停在草坪上,甚是耀眼。
“少陽,這邊請!”宋玉見秦少陽盯著直升機發呆,輕聲咳了下,道。
秦少陽立刻意識到不好意思,趕緊應聲跟著宋玉朝著前方哥特式豪宅走去,心中依舊為宋家的奢華感慨不已,並且在心中暗暗發誓,他以後一定要擁有比宋家還有奢華的住宅,並且也要配備自己的直升機。
宋家豪宅裝飾的異常奢華,昂貴的真絨地毯覆蓋著每一寸地方,鞋子踩上去,異常的柔軟舒適。大廳擺放著珍貴的中外字畫和雕像,其中就有秦少陽所熟知的大畫家顧愷之和吳道子等人的珍貴墨寶,當然還有一些西方名師的油畫,不過那些油畫內容比較抽象,秦少陽仔細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畫的是什麼,隻得放棄。
來到大廳之後,宋玉讓秦少陽和魚詩悅兩人稍等一下,他看向旁邊的傭人,示意他去請叔父宋承雄出來。
當宋承雄出現在大廳時,秦少陽便意識到一股強烈的敵意,雖然宋承雄麵帶笑意,但是他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特別是騙不了秦少陽這種擅長察顏觀色的人。
“叔父,這位便是我昨天跟您說起的中醫俊傑秦少陽,旁邊的那位漂亮小姐是他的助手魚詩悅。”宋玉來到宋承雄的麵前,盡量簡短地介紹著秦少陽和魚詩悅。
宋承雄拄著拐杖,身材有些發福,可能是腿腳不像,他扭動幾步便坐到沙發上,而後朝著秦少陽和魚詩悅招了招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秦先生,魚小姐,請坐。”
秦少陽和魚詩悅趕緊坐到沙發上,隻是剛剛觸碰到沙發,他們立刻便意識到這張沙發的舒適度遠遠不是自家診所那老硬沙發能比較的。
宋承雄也朝著宋玉招了招手,道:“阿玉,你也坐下來吧。”
“是,叔父!”宋玉應了一聲,坐在秦少陽和宋承雄的中間。
宋承雄雙手拄著拐杖,麵露笑容地看著秦少陽,上下打量了一番,讚道:“秦先生果然是俊才,年紀輕輕便闖出這樣的名聲,真是後生可畏啊。”
“哪裏哪裏,您說笑了,我也是仗著爺爺的名聲而已,實在是學藝不精。”秦少陽聽到宋承雄突然誇讚自己,趕緊欠身謙虛地回道。
誰知宋承雄等的就是秦少陽這句話,臉上的笑容立刻換成陰笑,聲音也不友善地說道:“既然是學藝不精,那宋某又如何放心將心愛的侄女交給你這麼一個毛頭青年醫治,所以,你還是回去吧。”
秦少陽還從來沒有領教過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人,立刻有些反應不過來,隻得將目光看向宋玉。
宋玉的臉色微變,趕緊插話道:“叔父,我們昨天不是說的好,無論如何都要讓少陽試一試,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阿玉,你剛才沒有聽到嗎,是他自己承認的醫術不精,隻是沾了他爺爺的名氣而已。”宋承雄利用秦少陽剛才謙虛的客套話當理由,冷言冷語地譏諷道,“你怎麼能將心愛的妹妹交給這麼一個人醫治,萬一出了事誰負責?!”
“我負責!”宋玉略微沉吟一聲,堅定地說道。
宋承雄冷笑一聲,道:“你負責得起嗎,你父親離世之時將你們兄妹兩人托付給我,瑤兒慘遭車禍就已經令我愧疚不安,如果再有一個三長兩短,你要我如何下九泉去見你的父親?!”
宋承雄一席激昂悲愴的話令宋玉無言以對,隻得緊緊地攥著拳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秦少陽總算是看清了宋承雄的把戲,原來這個老家夥的一番客套隻是利用自己,這樣一來倒使秦少陽的緊張感頓消,現在的他隻是冷靜地觀察著宋承雄和寶玉的談話,想看看這個老家夥到底想玩出什麼把戲出來。
“叔父!”宋玉見宋承雄出爾反爾,俊俏的臉龐都開始泛起急色。
宋承雄朝著宋玉擺了擺手,道:“阿玉,你放心,我是不會置瑤兒於不顧的,我已經幫你物色到了更加合適的人選@”
說罷,宋承雄朝著身後拍了拍掌,而後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從大廳後走了出來。來人年約四十,身穿筆挺的黑色西裝,一頭黃色頭發,高大的鼻梁,藍色的眼睛,眉目間給人一種高傲不可視物的神態,一如其他西方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