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治愈出院的病人竟然再次複發,而且這次所出現的中毒症狀遠比上一次更加的嚴重,而這一次王鬆盛沒有再邀請傑夫·喬伊斯進手術室,而是讓秦少陽協同手術。傑夫·喬伊斯被眾記者給團團圍住,一個又一個尖銳的話題再一次將傑夫·喬伊斯推向輿論的頂峰,而這一次所帶給他的並不是榮譽,而是對西方醫學的質疑。
孫健洋跟傑夫·喬伊斯身處同一戰線,再加上傑夫·喬伊斯是國際友人,他自然有義務要負責其安全,將眾記者給擋在外麵,道:“對不起,傑夫·喬伊斯醫生還有重要的手術去做,待會我們會再召開記者會答複你們的,請大家讓一讓。”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孫健洋才將傑夫·喬伊斯從記者的包圍中護送到他的主任辦公室。
“怎麼會這樣,這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的事啊?!”傑夫·喬伊斯回到辦公室,一拳砸在牆壁上,狠狠地喝道。
孫健洋趕緊安慰著傑夫·喬伊斯,道:“喬伊斯醫生,您不用焦慮,病人病情會複發是常有的事……”
“愚蠢!”對於孫健洋的好意安慰,傑夫·喬伊斯顯然並不領情,他衝著孫健洋喝罵一聲,大聲說道:“你以為我會跟你的一樣嗎,從我手中治愈的病人還沒有過複發的例子!”
孫健洋嚇得渾身一顫,趕緊連聲恭維道:“是……是……您的醫術遠比我們這些醫生厲害多了呢。”
傑夫·喬伊斯朝著孫健洋冷哼一聲,他轉身回到辦公室後坐了下來,卻又顯得坐立不安,立刻又站了起來,邁著大步便要走出辦公室。
孫健洋趕緊將傑夫·喬伊斯給攔下,道:“喬伊斯醫生,您現在不能出去啊,外麵還有大把的記者堵在那裏,您這樣出去會很危險的!”
“誰說我要出去,我要去手術室!”傑夫·喬伊斯推開孫健洋的手,冷聲道。
自從秦少陽出現在他麵前的那一刻起,傑夫·喬伊斯就隱隱感覺到會有事情發生,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來的如此突然。他的雙手從來沒有誤診過一例病人,也沒有一例病人痊愈後又複發,然而這些無比榮耀的記錄卻在今天被殘酷地撕碎,一想到這裏,傑夫·喬伊斯就恨得雙拳緊攥,眼睛露著不甘心的目光。
光潔明亮的手術室沒有一絲的塵土,這裏仿佛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一樣,安靜而肅穆。
傑夫·喬伊斯和孫健洋沿著手術通道朝著一號手術室走去,當他們走近一號手術室時,站在門外的一位護士將兩個攔了下來。
“對不起,手術重地,你們不能進去。”年輕的護士隔著口罩對著兩個說道。
孫健洋上前一步,冷聲斥道:“什麼叫我們不能進去,難道你不認識我嗎,我是孫健洋,是外一科的主任!”
小護士顯然並不認識孫健洋,用清脆而堅定的語氣說道:“對不起,王副院長交待過,無論是什麼人都不準進去,現在裏麵正在進行一個極重要的手術!”
“如果我非要進去呢?!”孫健洋見眼前的小護士竟然如此不給他麵子,他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小護士沒有絲毫的退卻,而是無比淡定地說道:“王副院長交待過,如果有人非要進去,可以,不過手術如果因此而失敗的話,那麼那個人就要負全責!”
縱然孫健洋再囂張,可是當聽到小護士的這句話時也不禁有所顧忌,他回頭看了一眼傑夫·喬伊斯,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傑夫·喬伊斯沒有像孫健洋那般以勢壓人,而是客氣地說道:“對不起,我們無意要打撈王副院長的手術,不過我希望可以站在門口隔著窗口觀察這台手術,我對王副院長很是敬仰,很希望能親眼目睹他的高超醫術,請問可以嗎?”
小護士從來沒有見過外國醫生,而且還是如此客氣的外國醫生。當看到喬伊斯如何客氣時,她猶豫了下,而後點點頭表示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再發出聲音,也不可以推門進去。傑夫·喬伊斯對此表示完全可以沒有問題。
透過手術室房門兩個巴掌大的窗口,傑夫·喬伊斯依舊可以看到站在手術台旁的兩人,從兩人的背影便可以判斷出,一個是王鬆盛,而另一個便是秦少陽。
“可惡!”傑夫·喬伊斯緊緊地攥了下拳頭,不過很快他的拳頭便鬆了下來,暗道:“就憑那個中醫小子還想上西醫的手術,他知道手術刀是怎麼用的嗎,我看這王副院長一定是腦子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