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的爺爺就是秦緩?!”
當皇甫蘭若得知秦少陽爺爺的名諱時,精致的臉蛋立即變色,更是快步上前,毫不避諱男女有別,一雙雪白柔潤的素手緊緊地握著秦少陽的雙手追問著。
秦少陽沒想到皇甫蘭若的反應如此激烈,他朝著皇甫蘭若微微一笑,抬了抬手,道:“皇甫主任,你握的太緊了,能不能先鬆手?”
皇甫蘭若立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將緊握秦少陽的雙手鬆開,精致的臉蛋呈現著羞紅之色,但稍後她還是神色緊張地看向秦少陽,問道:“少陽,你剛才說你的爺爺叫秦緩,對不對,你真的沒有騙我?”
“哈哈,為什麼我要騙你啊,騙你對我又沒有什麼好處。”秦少陽迎向皇甫蘭若的眼睛,笑著回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得知秦少陽所說的是真話之後,皇甫蘭若整個人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興奮的手舞足蹈,不停地說道:“有救了,終於有救了!”
聽著皇甫蘭若莫名其妙的話,秦少陽感覺一頭霧水,朝著皇甫蘭若問道:“什麼有救了,皇甫主任,你認識我爺爺嗎?”
“不,我不認識,但是家父認識。”皇甫蘭若定了定神,她轉身看向秦少陽,激動地說道:“三年前,家父曾經和秦老先生有過一麵之緣,這其中的緣由說來話長,不過現在可好了,少陽,秦先生現在在哪裏,你能告訴我嗎?”
聽到皇甫蘭若這般詢問,聯想到如今還沒有查詢到爺爺的下落,秦少陽的神色立即黯然下來,低頭不語,心中卻是懊恨不已。
“怎麼了,少陽,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皇甫蘭若見秦少陽的神色異樣,不禁詢問道。
秦少陽抬頭看向皇甫蘭若,語氣沉凝地說道:“恐怕我是告訴你爺爺現在的下落呢,因為他……因為他老人家已經過逝了。”
此話一出,皇甫蘭若當真如同晴天霹靂般,剛才興奮激動的神色頓時一掃而空,她似不相信地搖著頭,驚呼道:“這……這怎麼可能,秦老先生醫術那麼高超,他怎麼可能會過逝呢?!”
“爺爺他不是因病而逝……”秦少陽目光傷痛地注視著皇甫蘭若,道:“就在半年前,爺爺他前往神農架祭拜神農氏,在前往神農廟的路途中不慎跌落懸崖……”說著,秦少陽不禁回憶著過去的影像,也沒有勇氣再說下去。
原本燃燒起來的希望之炎在轉瞬間便被現實的冷水澆滅,皇甫蘭若的身體不由得後退著,一不留神,她的腳下一滑,整個人便要跌摔下來。幸得秦少陽眼疾手快,他在第一時間將皇甫蘭若攔腰抱住,從而避免皇甫蘭若摔倒在地。
皇甫蘭若並沒有因為秦少陽的援救而露出感激之色,反而是露出不安的憂慮的表情,她注視著秦少陽的眼睛,塗抹著淡色唇膏的嘴唇不安地抖動著。
秦少陽讀出皇甫蘭若表情的不安,趕緊詢問道:“皇甫主任,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剛才說的有救了,到底是指什麼人,難道是指你的父親嗎?”
一語道破心中憂慮,皇甫蘭若朝著秦少陽點點頭,晶瑩的淚珠更是立刻便從眼角湧流出來。
美人落淚原本便是令人疼惜的事情,秦少陽小心地將皇甫蘭若扶回到椅子上。他蹲在皇甫蘭若的麵前,雖然皇甫蘭若是針灸室的主任,而且還比秦少陽大了幾歲,可是現在的她像個小姑娘般無助害怕。
秦少陽注視著皇甫蘭若的眼睛,問道:“蘭若,你的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和我的爺爺又有什麼關係?”
皇甫蘭若的神色稍稍恢複了些,一雙素手緊握在一起,低著頭,幽幽地說道:“事情還要從三年前說起,那一年父親和秦老先生第一次見麵,由於父親對中醫術極為推崇,所以他對秦老先生甚是尊敬,向秦老先生請教了許多關於中醫術方麵的問題和建議……三日之後,秦老先生向父親道別。臨走之時,秦老先生突然向父親告之父親身有隱疾,而且如不及早防治,將會成為不治之症。當時父親身體甚是強健,雖然他對秦老先生很是尊重,但也覺得秦老先生是誤診,因為父親在秦老先生離開之後在帝都中醫院進行了一次全麵的體檢,並沒有發生任何的異樣,所以父親也僅把秦老先生那天的叮囑當成誤診。”
說到這裏,皇甫蘭若抬起皓首,一雙浸潤著淚珠的眼睛看向秦少陽,泣聲道:可是……可是哪裏想到,就在一個月前,父親在餐桌前突然感覺不適,而後便是臥床不起,我們聘請了國內外許多著名的醫師來給父親醫治,可是沒有人知道父親到底得的是什麼病,直到現在,父親還是臥病在床,雖然意誌清醒,但是根本無從進食,每天隻能以點滴的方式來維持生命……後來父親想起三年前秦老先生的臨行叮囑,於是他派人四下查詢秦老先生的下落,卻是沒有任何下落,而如今好容易才得到秦老先生的下落,可是他卻……”說著,皇甫蘭若的聲音便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