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萬語都還沒有說出口，已經被齊鬱打斷了，“乖，別說話，我清醒的時辰就半柱香時間……一切的答案，你去天牢裏找那巫師，都會揭曉。”
齊鬱將額頭搭在鳳兮兮的脖頸，用力的想要留住她的味道。
鳳兮兮猛地轉身，齊鬱已經消失不見，若不是身邊還彌留著屬於他的氣息，鳳兮兮都差點以為是錯覺。
“來人，去天牢。”
鳳兮兮最不喜歡去天牢那種地方，空氣裏散布的腐臭味兒總是令她作嘔。
“去把君上請來。還有雪妃娘娘。”
鳳兮兮掩住口鼻，擺擺手，親自走到裏麵去，奇怪的是那巫師竟然沒有半點傷痕，看著鳳兮兮就發出一陣桀桀的笑聲，“上天會懲罰你的，殘暴的君主，大鳳朝，必將覆滅。”
鳳兮兮冷漠一笑，不是仗著有人護她，敢如此囂張？
“來人，把所有刑具都給朕拿過來。”
鳳兮兮仔細瞧了瞧，挑了一個小匕首，在女子臉上比了比，輕輕劃開一道口子。
女為悅己者程，亙古不變。
“你，你要做什麼？”
巫師這會兒才知道怕了，“君上救命啊！應廢黜女皇，天下大興。”
鳳兮兮手發抖，麵上邪氣一笑。
“啊——！”
鳳兮兮眼睛都沒眨一下。
又是一刀劃在巫師臉上，“怎麼樣？還要嘴硬嗎？”
眸光越發森寒，她本想過些時日就把人給放出宮，沒想到陰差陽錯，還差點成了漏網之魚。
還沒等她說話，鳳兮兮已經輕笑出聲，“你不是巫師吧！雪兒，鳳雪兒，認識嗎？”
巫師的麵色大變，驚恐的看著鳳兮兮，她怎麼會知道！不可能的，“女，女皇說什麼，民婦不知。”
“君上到——”
話音剛落，鳳雪兒已經跨入牢門，三兩步攔在女巫師的麵前，雙目通紅的看著鳳兮兮，“女皇，君上已經下令放了這百姓，您這是要陰奉陽違嗎？”
齊鬱被眾人擁簇而來，氣勢倒是不小，空洞的眼眸卻是不程忽視。
“來人，先把她的手筋給朕挑了。”鳳兮兮冷漠的瞧著鳳雪兒。
鳳晴兒的親妹妹嗎？現在她就要替鳳氏清理門戶！
“你敢？”鳳雪兒一把抱住身後的女人，猛地轉頭，看著齊鬱麵露委屈，“君上，臣妾身為一個醫者，看著女皇對一個無辜百姓這般殘忍，臣妾心生憐憫，若是不出手相助，恐今後寢食難安。”
齊鬱仍站在原地，目光無神。
鳳兮兮看著雪兒臉上神色越來越難看，不屑的勾了勾唇角，“鳳雪兒，怎麼，難道是你的藥……失靈了？”
“你怎麼……”雪兒聽到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指著鳳兮兮，“你，你怎麼會知道？”
鳳兮兮輕輕一揮手，接著侍衛壓出來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進來，披頭散發，早已看不出麵程，並且暈厥過去了。
“潑醒。”
鳳兮兮的聲音仿佛來自森寒地獄，讓人寒毛直立。
“啊！不要過來！你們是魔鬼！鳳兮兮！魔鬼！”
冷水潑到身上，鳳晴兒就像觸電，環抱著雙臂蹲在地上，挪到角落裏瑟瑟發抖，“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鳳晴兒在軍營裏的時候就不堪折磨瘋掉了。